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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親手養大的孩子，他不忍叫這孩子這麼早面對這世上的黑暗，可惜他是太子，他有責任，容不得他再天真下去！

永寧帝狠狠心，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徒暉的眼睛，嚴肅的道：&ldo;這便是我今日要教給你的，對於皇帝來說沒有所謂的好臣子與壞臣子，只有能不能為皇帝達成目標的臣子，只要能為皇帝所用，他便是好臣子！&rdo;

徒暉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但很快他便堅定下來，或許他現在還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但父皇是不會騙他的，他現在理解不了，但他可以記下來，總有一日他會理解的。

對於兒子的信任，永寧帝心中柔軟，這孩子總有法子叫他硬不下心來。罷了，反正他的壽數還長，總能多替他保駕護航一段時日，教他的事還不著急。

再次撫了撫兒子的頭頂，永寧帝笑道：&ldo;我聽說你最近常去馬場，騎射練的如何了？&rdo;

說到這個，徒暉得意的一笑，道：&ldo;究竟如何，父皇親眼見了就知道了！&rdo;

&ldo;哦？那我就親眼見見罷！&rdo;永寧帝大笑一聲，拉著兒子就要往馬場而去。

馬場並不遠，因徒家男人皆好騎射，這宮中專門闢出了一塊地方修建馬場，所以並不用特意繞遠路。

父子二人到的時候馬場上已經有人了，看到馬場上正練習騎射的人，徒暉的眼神暗了暗，&ldo;四弟近來積極的很，看來他對這次春獵是志在必得了！&rdo;

聽了這話，永寧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嘆道：&ldo;他啊，也是一時相岔了，總歸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盡到責任，沒能好好教他！&rdo;

徒暉卻道：&ldo;再怎麼對我、對父皇有怨言，只管衝著我來就是，他卻不該聯合外人，做下那種事！&rdo;

聽了這話，永寧帝眼裡的愧疚一掃而空，他的確對這個兒子很愧疚，但是這點愧疚相比於江山和百姓來說便無足輕重了。

或許他不是個好父親，卻可以無愧於心的說他是個好皇帝，所以有些人他不得不放棄。

父子二人正說話間四皇子徒暲已經過來行禮，面對弟弟的問安，徒暉笑的十分和善，模樣是個十足十的好哥哥，半點不見方才閃過的一縷不快。

相比起徒暉和善的態度，永寧帝就要嚴肅許多，雖然徒暉後面的幾個孩子同樣是他的兒子，但跟費勁心力精心養出來的長子不一樣，他對這幾個兒子投入的關注很少。

畢竟他是皇帝，事務繁多，長子已經耗盡他的心力，自然沒辦法給予其他兒子太多。

更何況他也擔心給他們太多關愛會讓這些孩子生出心思來，與其給他們多想的藉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掐斷他們的妄想。

所以在對待長子和其他兒子時永寧帝表現的區別很大，對長子他可以言笑晏晏，像個慈父，待其他兒子他卻很少有笑容，因為這個，這幾個孩子在永寧帝這個父親面前頗有些戰戰兢兢。

&ldo;聽你大哥說你近來很用功？&rdo;

&ldo;兒子一向愛騎射，難得有機會去春獵，自然是要多花心力，免得在朝臣面前丟了臉，失了皇家的臉面。&rdo;

徒暲比起其他兄弟來表現的稍微大方不少，在永寧帝面前笑的頗為從容，並不因為父皇難得的問話而驚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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