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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ldo;咯吱&rdo;一聲,那梅花枝椏斷成兩截,一斷掉了下去,一斷還掛在自己發間。
樹下那人眼睛微微張開,漂亮的好似星辰一般,他的目光往梅枝斷裂處投來,清亮的眸子似清泉般澄澈,又似藏有無限的星光閃耀。
韓弋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眼睛,一時失神,目光竟與那公子對上。
就這一眼,韓弋便再也邁不動腳了。
那人見到站在牆頭的韓弋露出驚訝之色,接著嘴角展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用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髮髻。
韓弋俊臉一紅,將插在髮髻間的斷枝取下,尷尬的笑了一笑。
&ldo;古人折梅寄情,這段梅枝掛到公子髮髻,其中想必自有一番機緣,公子不妨入院一敘。&rdo;
溫潤的聲音帶著盛秋清晨的一縷涼風,聽在韓弋耳中卻如三春花開。
&ldo;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rdo;
韓弋長腿一躍,從那高牆輕輕落下,一身好輕功表露無遺。
那公子淺笑起身,立於梅樹之下,雪白的衣角為露水打濕,染上了一絲人間塵氣。
韓弋抱拳問道:&ldo;不知公子如何稱呼。&rdo;
那公子身形修長,比起韓弋也只矮了一分,彎彎的眼睛中帶著一股清淡笑意,。
&ldo;不敢,公子稱我雲珧即可。&rdo;
韓弋將這名字在心裡唸了幾遍。
&ldo;東海珍珠西海珧,崑崙玉京有雲玦。&rdo;韓弋笑道,&ldo;公子當人如其名,溫潤如玉。&rdo;
雲珧呆了呆,眉間微蹙,&ldo;公子過譽了。&rdo;
韓弋見他面露不愉,立刻緊張起來,只當他的話有些唐突,忙解釋道:&ldo;沒有過譽,公子當得起這溫潤如玉四個字,想必平日多的是人讚譽公子,倒是我這話說太沒意思了。&rdo;
雲珧臉頰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ldo;我平日不大出門,像你這般用心誇我的倒是第一次聽。&rdo;
韓弋被那一抹羞紅迷住了眼睛,過了半響才恍然道:&ldo;這就難怪了,我在韓原生活了十幾年,就說怎麼會不識得公子。&rdo;
&ldo;也不是。&rdo;雲珧微微一笑,臉色已經恢復如初,&ldo;我不是韓原人,來這也就半個月,公子應該不認識我。&rdo;
雲珧那脫塵的氣質讓韓弋忐忑的心安定下來,他又仔細看了雲珧一眼,心中總覺熟悉,兀的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正遲疑,忽聽門外傳來開鎖的動靜,接著一矮胖的中年人推門而入,這人天庭飽滿,雙目細長,小眼看見韓弋好似見鬼一般。
&ldo;你是什麼人。&rdo;
中年人怒喝一聲,疾步擋在雲珧面前,&ldo;你怎麼進來的,快給我出去,這裡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進來的。&rdo;
韓弋見他似母雞一樣護住雲珧,臉上更是怒氣難消,他見蹤跡已經敗露,多留無益,便沖雲珧抱拳道:&ldo;雲公子,今日多有打攪,改日我再來拜會。&rdo;
矮胖的中年人陰陽怪氣道:&ldo;知道打擾就好,改日再來什麼的,我看還是算了吧。&rdo;
韓弋沒有搭理那中年人,想了一想,又轉頭道:&ldo;在下韓弋,雲公子可別忘了我。&rdo;
他剛想離去,迎面就見朱博帶著孟慶一路跑來,此刻見到韓弋站在院門之後更是臉色大變,慌慌張張走到院前,卻並不敢入內。
&ldo;雲……雲先生。&rdo;朱博先是對雲珧極其恭敬的做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