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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菱舟見他望著自己出神, 有些不明所以的喚了他一聲,「你怎麼了?」
顧玄棠看著她, 千百個思緒在腦中慢慢閃過, 那些他之前沒在意的、沒多想的,在此刻, 伴隨著心裡的猜測, 佐證著他的想法, 全部一一重現。
他看著左菱舟,一時覺得有些天意弄人,他們一路走來, 都以為紀連幽才是公主,卻哪曾想, 他誤打誤撞的竟早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公主, 只是因為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他沒有發現,而左菱舟, 則大概根本就不知道。
「我有件事, 要和你說。」他沉聲道。
左菱舟點頭,「你說啊。」
「這件事可能對你而言有些突然, 但是, 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要認真聽。」
左菱舟有些奇怪,「你怎麼突然這麼正式啊。」
顧玄棠伸手拉住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 目不轉睛,「你聽著,我剛剛想起來了那些我失去的記憶,我一直都錯了,我以為紀連幽是新帝的妹妹,可實際上,或許你才是新帝的妹妹。」
左菱舟一驚,整個人都怔楞住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不可能吧。」
她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會是我呢?我又沒有那個蝶戀花玉佩,我也不住杏花村啊。」
「你聽我說,當年鹿城之戰,新帝隨其父周將軍一起上了戰場,周夫人和女兒留在後宅,齊文帝有意借這次戰事滅了周家,所以讓將軍府的奸細趁著周將軍不在,半夜發難。那時候,周夫人為了保住自己才兩歲多的小女兒,將她交給了自己的貼身侍衛,讓他帶著小小姐離開。後來,新帝曾與我說起這事,說他隱約記得那個侍衛家在青州西北方向,晉江流域一帶,他以為是杏花村,可是,晉江流域一帶並不止杏花村一個村子,只是我們對那裡不瞭解,才會將自己侷限在了杏花村。」
「可是我也沒有那個玉佩啊。」左菱舟爭辯道。
「杏花村和九彎山相隔如此近,許是當時你爹不小心丟失,又恰巧被紀連幽的父親撿去了,這才造成了今日的誤會。」
左菱舟聞言,只覺得百感交集,不自覺就低下了頭去,她是曾經抱怨過自己怎麼穿越了一次就只是個村姑,也是嚮往著榮華富貴,渴望能不為錢財焦慮,可是,這突然間一下子告訴她,你不是一個村姑,你的親生哥哥是當今聖上,你是公主,左菱舟還是難免有些驚愕。
「你為何突然說是我?是我身上有什麼關鍵性憑證嗎?」她問道。
顧玄棠頷首,「新帝曾與我說過,他的妹妹肩上有個胎記,像個小月牙一樣,當時你在青城受傷,我看見過你的肩膀,記得你肩膀上確實有個月牙形狀的胎記。」
左菱舟不自覺伸手按住了肩膀,掙扎道:「或許我這個才是巧合呢。」
顧玄棠看著她眼裡的抗拒與不敢相信,嘆了口氣,「那你與紀連幽同屋而住的時候,可曾看到她的肩上是否也有月牙形狀的胎記?」
左菱舟想了想,竟是沉默了。
沒有的,她記得很清楚,紀連幽的肩膀上沒有任何胎記,別說胎記,便是連痣都沒有。
顧玄棠見她沉默,便知道紀連幽肩上應是沒有胎記的,他給了左菱舟一些時間去仔細的思考接受這件事。
良久,才輕聲道:「你身上那柄匕首呢?」
左菱舟從腰間拿了出來,遞給他。
顧玄棠接過,他看著手裡的匕首,當時還在九彎山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柄匕首不該是左菱舟這樣的家境所能擁有的,如今想來,應該是將軍府的東西。
「這柄匕首做工精巧,外形美觀,質地輕薄,吹毛立斷,十分適合女子使用。當時在九彎山我就覺得奇怪,以你的家境,怎麼會有這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