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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雲手一頓:「傅斯哲又跟你亂說話了?」
「沒有,我就是想起來了,隨便問問。」
「不像,你們並不像。」
說完,傅卿雲放下手裡的東西,看了眼擺在書架角落裡的狐狸面具,打電話叫人上來。
打掃衛生的阿姨進門時拎著一個垃圾袋:「傅先生,我來收拾您說的要扔的東西。」
傅卿雲指了指對面的書桌:「把最角落擺著的那個狐狸面具扔了吧,不要了,礙眼。」
「那是什麼?」程離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留著那個面具,也不明白現在為什麼又無緣無故要扔掉。
「一個舞會面具而已,」傅卿雲答,「放在那很久都忘了,不用了就扔掉。」
「是什麼樣的面具?」程離問。
傅卿雲簡單描述了下:「一個狐狸面具,紅白色。」
「狐狸面具。」程離重複了一遍,扶著把手站起來,摸到盲杖之後往書架邊走。
打掃的阿姨剛把那個面具拿起來,正要扔進垃圾袋裡就被程離攔了下。
「可以給我摸摸嗎,」程離笑著說,「我有點兒好奇。」
他一笑,阿姨忙不迭地把手裡的面具遞給他:「給你。」
傅卿雲聽到了,沒抬頭,只說:「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買一個新的,想要什麼樣的都有,那個我一直忘了扔,很多年了。」
程離並沒聽他的話,已經伸手接過了阿姨手裡的面具,舉著遮在自己臉上。
傅卿雲正在看劉峰發給他的東西,是尚勇的判決書,案子已經結束了,他被判了五年半。
尚勇得知傅卿雲真的在繼續資助他兒子後續的治療時才有了悔意,只是有一件事傅卿雲一直想不通,尚勇什麼都承認,就是不承認收購案跟給歐洲方洩密的事。
傅卿雲知道尚勇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確定那些事真不是尚勇做的後才意識到,他身邊依舊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傅卿雲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當初他在調查的時候,最懷疑的人是傅斯哲,他了解傅斯哲的本性,他的情緒不穩定,為了自己的目的,可能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但傅斯哲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公司裡的高管,他連劉峰都沒落下。
不是他們,那還能有誰呢?
想著想著傅卿雲抬了下頭,恍惚的視線後是一張戴著狐狸面具的臉,是程離。
程離把面具後的拉繩弄好,拄著盲杖往辦公桌前走了幾步,在離傅卿雲三米遠的位置停下了,下巴仰著:「怎麼樣,這個狐狸面具是不是很適合我?我感覺大小都剛剛好,跟我的臉型也很貼切。」
傅卿雲聽著程離輕巧的笑聲,還有他說的話,記憶瞬間被拉回那年舞會。
昏暗的舞池中央,一群男男女女,一對對相擁的人,那個狐狸面具很顯眼。
傅卿雲很快被那個面具吸引,還有戴面具的人。
傅卿雲到現在才不得不承認,遮住了上半張臉的程離,跟夏虞真的很像。
跟程離生活了這麼久,他以前竟然沒發現。
那個狐狸面具戴在程離臉上,狐狸眼尾上翹著,勾著多少不能說的秘密一樣。
明明程離的眼睛看不見,這一眼卻極其魅惑,像是窗外的大風剛剛在他眼底製造了一場漩渦風暴。
面具遮住了程離狡猾的上半張臉,那雙耳朵太過俏皮,紅潤的唇瓣泛著誠懇的光,偏偏這些矛盾的元素湊在一起,又跟那份神秘感結合得恰到好處。
一支舞后他離開了幾分鐘,再回來已經不見那個狐狸面具,直到他離開前,那個狐狸面具才又出現。
傅卿雲忍不住想要掀掉他臉上的面具,看看面具下的真面目。
當年傅卿雲這麼想的,也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