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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投身西夷,他心中沒有愧疚,雖則他半面臉遮黑色面具殺敵之時也曾殺不眨眼,也會為自己屬下將士傷亡痛而失聲,但他卻是認為,那一場戰爭,只是那一場而已,如若叢林野獸撲食,強者為王,只是,是不是就因為如此,我才會讓他去?
原本我學之武技,因老父傾瓤相授,更加之學了不少殘篇斷卷,因而高於他不少,可如今,卻是一切只能依靠於他了,老父已然魂散糙原,想來也不會怪我將君傢俬技另教他人吧?
小七是嘮叨了很久,從衣食住行,到行動舉止,事無巨細,他一一嘮叼了個夠,直至我最後睡眼朦朧,他才放過了我,如是以前,我定會一拳打了過去再說,可如今,卻只能端坐聽訓,很是幸苦。
他尤其提到了我在寧王面前的失態:雖說你對他的威武不以為然,但怎麼能表現出來呢?就算他是一堆屎,咱也得把他當成一堆香噴噴的屎……我反駁,我不是照你說的,一對某事不以為然了,就垂頭用裙帶打蝴蝶結嗎?
他道:&ldo;可你的表情連我隔了這麼遠都感覺到了其中含著的輕視,你想以寧王那傲骨逼人的性子,能不感覺到嗎?&rdo;
我總感覺他眉眼之中有些探查的意味,明為指責,實則暗喜,於是喃喃:&ldo;我怎麼感覺你語氣之中含著的酸意呢?&rdo;
他張口結舌,終於訓不下去了。
我不以為意,他一向對寧王看不順眼,起因也緣為一位美人。
那個時候,寧王新為監軍,從一開始的挑刺兒,到以美酒佳餚相請軍士,再嚴整軍紀,剎住了軍營裡不少中飽私瓤的歪風邪氣,西疆守軍雖以君家軍為主,但也不止君家軍一個,在上位者又怎能放心讓君家軍一家獨大呢?旁系便以曹統領為首的連駑營,全營將士皆使精良連駑,裝備犀皮鎧甲,騎大良寶馬,人數雖沒有君家軍多,卻是戰鬥力極強的營,營中將士大多是建都豪門之子,為建功立業在此鍍金而來,所以,這個營可謂是極為豪奢的,老父對其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惹事兒,他巴不得他們整天吃喝玩樂。
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家都是從京城而來,熟識京城規則,有共同的語言,所以,可這些豪門之子就把寧王當成了同一類人了,寧王以皇家宴席宴請上下官兵,有些人並不領情,可有些人卻是久旱逢甘露,頗有知已之感。
連駑營的高階將領,舉止優雅,裝扮一絲不苟,佩劍多鑲珠玉寶石,再加上其出生豪門大家,從小便請武林高手教習,所以,他們的身手比其它營高出很多,再加上老父的姑息養jian,讓他們個個兒把眼睛長在了額頭上,不過,他們是不敢挑釁我的親兵的,只因為,我可沒那麼多講究,一言不合,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所以,他們一般不和我這個鄉野粗夫一般見識……他們喜歡來陰的,喜歡臉上帶笑,暗地裡掏刀子,特別是那位曹統領,臉上總是含春風般的微笑,禮節一絲不茍,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可暗地裡卻讓老父吃了好幾次大虧,比如說朝廷運來的軍糧,還未到軍營,他便向老父稟告,說此趟運糧大隊之中有京城他們曹家自己送來的米糧,是專屬連駑營的,老父自是知道,連駑營的確有此習慣,營中貴族子弟極多,為了方便,就有心痛子侄的長輩順帶跟隨押糧車而來的私貨,老父便準他前去幫運自己的東西,他便派人前去迎了,不但拿了自己的東西,更將那上好的乾肉鹿肉糧米迎進自己營中,留下差的次的,如有人問起,便稱是主帥同意了的,他領的糧食總數是對的。
軍糧也分三六九等,原本分配的時候是優質的和普通的摻雜來分,他如此一做,分配給我們的就大都是劣糧,優糧便少了十之七八,我們的軍糧下鍋的時候,是將劣糧與優糧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