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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西里斯的弟弟……那不就是池默的父親麼?
哈利小心翼翼的窺探著在場的三位布萊克的臉色,雷古勒斯仍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想到這位是斯萊特林,哈利倒也沒意外‐‐他們學院的都是這個調調;至於西里斯,哈利默默的收回目光,他教父的臉色實在是很難形容,既不是發現親人還在世的驚喜,也不是對立立場的憤然。
最後,哈利把目光轉向了池默,這兩位之間的問題,由池默來從中疏導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雖然自己是西里斯的教子,但他和雷古勒斯布萊克完全不熟;而池默不一樣,一個是父親,一個是伯父,溝通起來已經會容易的多。
這麼一想,哈利就忍不住給坐在他對面的池默使眼色,暗示他快想想辦法。
來自對面的殷切期盼池默是沒收到,不過布萊克家兄弟之間的古怪氣氛他卻是實打實的感覺到了。
池默看了眼坐的無比端正,看似隨意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上,青筋暴起的西里斯,他能看出,西里斯正在極力的壓制自己。他又側頭看了眼從剛才在庭院裡見到西里斯第一面後,就和人說過一句話的雷古勒斯,覺得這兩人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大幫人就這麼幹坐著等天黑吧?
池默想了想,正準備說話,雷古勒斯就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刮。
還沒等池默瞪眼,就聽見身邊的男人淡淡道。&ldo;你離開後,對家裡的所有貓頭鷹都施了驅逐咒。&rdo;
他也曾經聯絡過西里斯,尤其是,當克利切被神秘人帶走之後。
他曾試著給西里斯寫信,但是不管他寫多少封,都沒有迴音,當然不會有‐‐母親已經把貓頭鷹用濫了,煩不勝煩的西里斯直接使用了驅逐咒。
那些被退回來的一疊疊信箋,也不知道正躺在哪裡積灰。
所有的質疑都在這一句話後,潰不成軍。
西里斯緊緊的抓住膝蓋,不想讓自己過於失態。
他忽然發現,即使那兩雙眼睛再像,但終究是不同的。
被池默注視,他只有惆悵,他想要補償他。
而對著雷古勒斯的眼睛,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直視他,直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他當然記得這件事。
他的母親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給他寄吼叫信,最開始他還拆過一兩封,但當他發現裡面的內容是千篇一律的咒罵後,他就再不耐煩去看了。
而他的母親卻每一天每一天的寄,按著一日三餐的頻率,簡直比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還要準備。
他當然不會再去理會這些,他已經被他的母親除了名,他已經離開了布萊克家,為什麼還需要再忍受這些漫無休止的咒罵。
只需要一個貓頭鷹驅逐咒,這些煩人的東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這很簡單,不是嗎?
那時的西里斯為此暗自得意,現在的西里斯卻如鯁在喉。
這股迅速席捲心臟的情感,並不是愧疚或者後悔。
而是一種深深的茫然。
說實在的,他並不覺得當時的做法有什麼錯‐‐每天被人寄吼叫信還一封封看過的人,才是腦子有病!
即使換做是雷古勒斯,他也並不覺得對方會選擇與此不同的解決方式。
哦,不對。
雷古勒斯不是他,不會去格蘭芬多,不會厭惡斯萊特林,不會對那位黑魔王反感。
雷古勒斯不是他。
不會被除名。
所以,這種假設在對方身上不存在。
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