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傅秋鋒:「……」
傅秋鋒幹了一晚白工,轉身翻了個白眼把一桌的紙抱走,容璲推開窗戶,招了招手,韋淵飛身而下,靜候聽命。
「拿這張紙,派人和傅秋風從前的筆跡仔細對照,看看是否為同一人。」容璲低聲吩咐。
韋淵想了想:「主上,傅公子初回國公府,京城似乎並未留下墨寶。」
「那就去千峰鄉。」容璲指示道,「此人是可用之才,如果底細清楚毫無問題,朕或許可以輕鬆不少。」
傅秋鋒讓張財去準備瓦盆火摺子,容璲披著外衫走出門,懨懨地說:「你宮裡的奴婢真不懂規矩,不知備水給朕洗漱嗎?」
「是臣疏忽,臣這就去辦。」傅秋鋒拱手道。
「算了,朕回碧霄宮,今天天氣不錯,去上個朝吧。」容璲大發慈悲似的,「再不看看那群老東西的臉,朕就要對不上名字了。」
碧霄宮是容璲的寢宮,傅秋鋒想起《金鑾秘史》裡的劇情,容璲專寵貴妃,幾乎每晚都宿在停鸞宮,而貴妃恃寵而驕,專橫跋扈,一位周姓婕妤懷了孕,貴妃竟汙衊她與侍衛私通,將她和侍衛一同杖斃扔下蠆盆餵蛇。
這後宮之中四妃有二,唯一能牽制貴妃的只有賢妃,《金鑾秘史》的最後就是貴妃與賢妃的設局對峙,只不過傅秋鋒只有這一卷,不知最後贏家是誰。
他對宮鬥沒有一點興趣,端著瓦盆往裡塞了一把點火,張財站在一旁擋風,免得天乾物燥吹走失火,被煙氣嗆得直淌眼淚。
這邊才點了一盆,傅秋鋒忽然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門口,很快就聽見門外通稟道:「朱雀宮賢妃娘娘到!」
張財連忙跑去開門,一隊婢女內侍簇擁的隊伍氣派的停在門前,淺碧衣裙妝容淡雅的女子下了步輿,往院裡掃了一眼,滿臉的惱怒鄙夷。
「竟敢在宮中燒紙哭喪,你這奴婢真是好大的膽子!」跟在賢妃身側的楊公公指著張財罵道。
「不…不是……」張財嚇得撲通跪下,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你就是傅秋風?」賢妃陳庭芳邁進院來,皺眉質問道,「本宮聽聞你在停鸞宮,非但不規勸陛下處事仁德,更口出駭人之語,蠱惑陛下不聽朝政,往你蘭心閣尋歡作樂,你身為男兒不思報效家國,竟以色∫誘主,便是最狐媚的婦人也為之不齒!」
傅秋鋒:「……」
傅秋鋒蹲在瓦盆前,劈頭蓋臉捱了頓罵,手上又往裡填了張紙。
「為何不起來回話!」陳庭芳厲聲呵斥,「你在祭奠何人?不知這是死罪嗎?陛下在何處?」
「回賢妃娘娘,陛下剛回碧霄宮,臨走前下令讓我燒掉幾本女誡。」傅秋鋒誠實地說,「我正在奉旨燒書,不敢有片刻耽擱,請娘娘恕罪。」
「不過是個男侍,竟敢胡說八道對賢妃娘娘不敬?」楊公公怒道,「還不快快行禮請安!」
「這位公公敢說陛下的旨意是胡說八道,我記下了,定當如實回稟陛下。」傅秋鋒說的風輕雲淡。「張財,去招待賢妃娘娘入正堂歇息。」
楊公公臉色一變,頓時敢怒不敢言,陳庭芳暗中抬了下手,讓楊公公退下:「不用,本宮有話要對你說,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宮等著便是。」
傅秋鋒心說不怕腿疼,等著更好,他慢條斯理地從鎮紙下雙手取出一張,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拜了三拜,才平鋪到瓦盆裡,拿火摺子點上,靜靜地注視它一點點燒成灰燼。
「娘娘請稍待片刻,陛下的旨意,我自當小心恭謹,不敢有絲毫輕慢。」
陳庭芳:「……」
陳庭芳等了一刻鐘,欲言又止,等了兩刻鐘,煩躁不堪,等了三刻鐘,楊公公尖聲斥責道:「你還敢磨蹭,真不怕賢妃娘娘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