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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財走到傅秋鋒身後,伸手給他捏了捏肩膀:「公子,您一定是太累了吧。」
「也許吧,但我始終有些在意,你不用告訴別人,今晚陪我出去一趟,找找那樣東西,如果沒有,那就只是個夢吧。」傅秋鋒揉了揉太陽穴道。
「嗯,奴婢還要去準備早飯,您再睡一會兒。」張財答應道。
傅秋鋒盯著張財的背影,然後出門分別叫了李大祥和剩下的一個小太監小圓子,說了同樣的話。
他本來是想再睡一覺,但誘餌剛剛灑下,賢妃宮裡的楊公公竟然找來。
男侍的宮殿本來沒有妃嬪那些來回請安串門的規矩,也樂得自在,但楊公公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對傅秋鋒昂著下巴命令道:「傅公子,你入宮多日,身體也該養好了吧,然說是男子,但入了宮,就都是陛下的妃嬪,太后娘娘免你每日請安,但也該去一次,對太后娘娘行個禮。」
傅秋鋒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那容我洗漱更衣,以免冒犯太后。」
「快去吧。」楊公公揮揮拂塵。
傅秋鋒回了臥房,隨手拿了件大氅,推開後窗邊穿邊道:「來人。」
後面榕樹上的暗衛沒動。
傅秋鋒抿唇嘆氣:「換班了?出來吧,昨晚陛下已準我有事吩咐暗衛。」
那個暗衛這才猶猶豫豫地下來。
「待會兒我去太后宮裡,你隨後跟上,如果事情不妙,就去請陛下撈我。」傅秋鋒心說後宮就是麻煩,他曾經給貴妃當暗衛時,也見過位分低的可憐女人被召到宮裡,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如何算不妙?」那暗衛問道。
「……自己想。」傅秋鋒沉著臉瞥了他一眼,出門跟楊公公去靜和宮。
他到了靜和宮門口時,只有兩個守門的太監,還有幾輛步輿停在宮外,傅秋鋒一看這陣仗,想必宮裡妃嬪早就到了,他是來的最晚的。
「哎呀,看來賢妃娘娘已經到了,都怪咱家步子慢,讓傅公子誤了時辰。」楊公公故作驚訝。
「公公打算如何?」傅秋鋒連笑也懶得陪了,冷淡地問。
「呵,自然是跪下賠罪啊,咱家也不忍心,就先進去找機會向賢妃娘娘求個情,請她對太后美言幾句,倒也不至於治公子的罪。」楊公公指指磚石地面,門口兩個小太監互相對視一番,都抿著嘴笑起來。
傅秋鋒暗中翻了個白眼,有些煩躁,從前他擔任暗閣首領時,就算貴妃都賣他幾分面子,如今卻要聽一個狗仗人勢的太監陰陽怪氣。
「楊公公的恩情,我記住了。」傅秋鋒撩起衣擺端正地跪下,冷冷瞟過他,低頭望向地面。
春日的早晨還算涼爽,但日頭再往上,就要炎熱起來,傅秋鋒有內力護身,跪一會兒倒沒什麼難度,只是宮門內逐漸熱鬧起來,想必是給太后請安的妃嬪們準備回宮了。
他微微嘖了一聲,果然聽見第一個出門的女子驚了一下,趕緊繞過他,小聲跟旁邊的人說:「妹妹,那個跪在那的內侍怎麼回事?」
「他不是內侍,聽說是襄國公家的庶子,是陛下的男侍。」另一個女子答道,「聽說敢和賢妃娘娘對峙,真是不懂規矩。」
傅秋鋒不耐煩地皺眉,接著就感覺落在背後的視線驟然消失。
容璲上朝不過上個形式,有事啟奏兩個,無事趕緊退朝,他從紫微殿出來,正要回御書房,又趕上賢妃的人來請。
賢妃的貼身婢女恭恭敬敬地福身道:「陛下,賢妃娘娘正在朱雀宮等您,娘娘親自為您熬了珍珠銀耳羹,還有娘娘擅長的翠雪糕,天不亮就起來了呢。」
容璲眯起眼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心說去吃一口也行,剛要答應,韋淵就從後面追來,低聲道:「屬下接到匯報,傅公子現在靜和宮門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