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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財:「……」
張財嘴角直抽:「屋子裡好像有些味道,這門怎麼也壞了。」
「你個內侍懂什麼。」傅秋鋒泰然自若,「去煎碗薑湯。」
「哦,奴婢這就去,陛下親自來咱們蘭心閣,真是天大的好事,奴婢今天多做幾個菜。」張財乖巧地退後兩步,又想起來,「要不要奴婢去太醫院拿些藥膏?奴婢聽宮裡姐姐說可能會用到。」
傅秋鋒不耐催促:「我完全沒感覺有這個需要,快去吧。」
張財扶了下門板,一路小跑去廚房,後知後覺地想怎麼聽公子一說,這陛下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容璲還不知道傅秋鋒用一張冷淡且實事求是的表情敗壞他的名聲,他轉路去了霜刃臺的秘密地牢,在陰冷潮濕的牢裡連打幾個噴嚏。
韋淵將已經昏迷的禁衛五花大綁,見容璲咬牙切齒揉著鼻子,想關心一句,最終還是低頭沒有開口。
「問出口供了嗎?」容璲往刑室北邊最華貴的木椅上一座,拖著下巴問。
韋淵忐忑道:「屬下……沒有傅公子所說的蛇,所以,暫時給他用了迷藥,尚未叫醒。」
容璲:「……」
容璲無可奈何地仰頭注視韋淵,韋淵連忙跪下,他同情道:「朕造了什麼孽,朕的霜刃臺統領,怎麼是個傻子。」
「屬下慚愧。」韋淵滿眼愧色。
「用你的腦子想想,世上真有那種東西嗎?」容璲順手抽出旁邊火盆裡的長柄烙鐵,通紅的一端橫在韋淵面前,韋淵渾身一顫,仍是沒動,容璲拎著烙鐵走到他背後,燒灼的熱氣從後頸一直往下,停在肩胛中央。
韋淵心跳劇烈起來,他心說這次是真惹主上生氣了,接著他就感覺背上重量一沉。
「唔……屬下該死,屬下一定讓他招供!」韋淵攥著拳顫聲喊道。
「呵。」容璲笑了一聲,「疼嗎?」
韋淵一愣。
容璲把烙鐵扔回火盆,坐下囑咐道:「朕用的手柄,朕身邊沒什麼可信的人,傻子也得將就將就,朕和傅公子那番話不過是營造恐懼,就像剛才,你以為朕會動刑,這一刻你已經慌了。」
「是屬下愚鈍。」韋淵恍然大悟。
容璲嘖了一聲,忽然想道:「哼,傅公子嘴上振振有詞,不知道手下有幾分本事,你去把他帶來,此事讓他來辦,若是辦的不好,直接找個池塘溺死他,左右也失足過一次,沒什麼新鮮的,朕總覺得他別有用心。」
韋淵領命下去,容璲又叫住他,打了個哈欠,枕著胳膊趴在了椅子扶手上,輕聲道:「半個時辰之後再去,朕兩天沒睡了,先眯一會兒。」
蘭心閣內,傅秋鋒自己收拾了地板,泡了個熱水澡調息一陣,終於覺得輕鬆不少,幾天下來他也發現瞭如今面臨的問題,這副普通人的身體還不能完全適應配合他的內力,導致現在腰痠腿疼越來越嚴重。
張財送來了薑湯,他端著碗對著視窗的太陽晃了晃,張財不解地問:「公子,碗裡落了蟲子嗎?」
傅秋鋒看著碗一怔,搖搖頭:「辛苦,下去吧。」
這是最基本的驗毒方式,即使到了這裡,身份從暗衛變成男侍,他閒極無聊曬太陽時,也會想蹲在房頂哪個角度不被發現,換上張財送來的衣服時,下意識摸到懷中尋找別匕首小刀的暗釦……或許他這種人,即便安慰自己出宮做個護院,也永遠沒有過上正常生活的資格了。
傅秋鋒幽幽嘆息,皇帝的命令暗衛只有遵從……除了侍寢,只有侍寢不太能,如果這個大奕皇帝需要的是一個辦正事而不是辦床事的暗衛,那該多好。
他喝完一碗薑湯,正要出去繼續曬太陽,房頂涼風直掠下來,給他堵在了殿門口。
「奉陛下口諭,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