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6/7 頁)
然和商淮忙得不行,眼都沒闔上過,沒什麼好閒聊的,她倒是很想和羅青山聊聊毒,可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實踐派,很多並未見過的毒和蠱,你形容給他聽是沒有用的,他必須要親眼見到病患的症狀,才能真正對症下藥。
而且沒有陸嶼然的命令,他也不會跟你聊得十分深入,只能為你解答一些淺顯的問題。
也暫時沒什麼好聊的。
一刻鐘後,女使領著兩個人進入雅間,溫禾安聞聲抬眼,與其中一人對視,半晌,將手中冰冷的四方鏡扣在桌面上,眼尾微彎,朝她輕笑了下。
月流幾步走到她跟前,朝她拱手下拜,聲音原本清冷,此刻因為難得的情緒外洩變得有點僵:“少主。”
溫禾安扶起她,將她細細端詳了遍,態度如常,沒有久別重逢的生疏,好像她們都沒有經歷那些糟糕的事情,緩聲問:“溫流光沒為難你吧?”
“沒。”月流話一如既往地少:“她不知道。”
不知道溫禾安與她有那樣親密,因為在天都其他人眼中,她們的關係並不友好。
月流也在看溫禾安,一會後,她唇線繃直,認真道:“少主憔悴了很多。”
靜了會,她握了握劍柄,凜聲說:“活下來就好。”
月流通身穿著紫金胄,身段高挑修長,帶著種冷肅與蓄勢待發的力量感,長髮□□脆利索地束成高馬尾,露出飽滿的額頭,劍眉星目,英姿颯爽,長期習慣使然,面孔一板,顯得很是嚴肅不講人情。
是個不可小覷的女將。
溫禾安知道她不愛說話,這兩句都算是真情流露,來得不容易了,她拍了下月流的肩,某種無聲的力量在肢體接觸之中流動,什麼話都無需再多說:“看來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月流習慣直接稟報事情,兩句不算寒暄的寒暄之後,便道:“暮雀他們也到了,他們帶了家眷,一路都沒睡好,現在有點受不住,等安頓完他們,就立馬來拜見少主。”
溫禾安嗯了聲,聲音裡帶點不明晰的笑意,能聽出開心的意味:“我猜到了。”
“桑榆那群人被溫流光拿了。”
“我知道。”溫禾安頓了頓,道:“後天要去救他們。”
月流頷首,緊接著從腰牌裡往外一樣一樣取東西,身份牌,裝著她所有私人積蓄和銘印的腰牌,以及一隻陳舊的,眼睛黯淡不已,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的木雕兔子。
溫禾安最
先接了那隻兔子(),拿在手中摩挲它並不柔軟的耳朵。
月流道:少主的四方鏡屬下沒能保住?(),被王庭的人要走了。”
溫禾安眼中笑意消散了些,她扯了下唇,低聲說:“原來徐家起陣,是拿它當的引子。”
跟著月流過來的都是七八境修為的人,九境本來也沒那麼容易見到,只是因為這段時間蘿州成了眾矢之的,才讓九境成堆聚集。
溫禾安想了想,跟月流交代:“跟暮雀他們說,現在不著急來見我,讓他們今日和明日在蘿州城租幾座宅子,最好是靠近城東的,到時候根據你的指示,騰出地方為桑榆他們療傷。”
在溫流光手裡走一遭,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晚點再安排城裡的乞丐流民,給他們錢,讓他們去買傷藥,岔開長老的視線。”
她看向林十鳶:“你這裡有傷藥吧?”
林十鳶點頭。
月流最後暫時留在了珍寶閣,溫禾安回到宅院裡,想和陸嶼然說一聲,發現宅院裡空空蕩蕩,他們都沒回來。
她回到自己屋裡,完成了一張新的蟬皮面具,將心中的計劃推了又推,直到確定不會出現任何漏洞和紕漏,才謹慎地用文字描述下來,透過四方鏡發給了月流,蕭逸和齊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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