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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濟什麼啊,從問夥計開始,包三兒一句話都還沒回呢,他自己就接二連三的退了好幾步,由此可見他求活計的心是如何的急切了,簡直到了只要有點能幹的就成。
這樣的態度,包三兒一時也好奇了起來。
「我記得老錢叔,你家日子過得應該還成吧,入冬前光是做萬字炕好像就接了不少的活計,怎麼這會兒……若是遇到了難處你就說,咱們都是街坊鄰裡的,能幫的一定幫。」
見著包三兒說的這麼痛快,那老錢頭的兒子第一個眼睛就亮了,也不等自家老爹那墨跡的含糊了,拉開老爹,自己站了出來,摸著腦袋一臉不好意思,悶聲悶氣的說到:
「是我岳家,我岳丈得了風寒吃藥,家裡錢不湊手,想找點活計。我大舅子兩口子都是利索人,老二也有點力氣,也沒想白得什麼,就是……三爺,您看能給個活不?」
這麼說就利索了嘛,不過這風寒……
「你岳家?沒做炕?」
不能吧,因為他打頭,又不是什麼難的事兒,這周圍的人家好像基本每家都有火炕了呀,更別說是老錢家的親戚了,應該是最早的那一批才是,那還能得風寒?
「做了,他家是漆匠,晾漆的屋子不能用,急著幹活,就著涼了。」
哦,這個倒是說得通,不過要是這麼的,那錢老大的岳家應該漆匠本事應該不差,而且做人也算有點水平,不然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還有活計要趕。既然這樣,那幫一把還真可以,不但是能籠絡住這錢家父子幾個,還能順帶多點工匠人脈。
「我這人手是肯定要的,不過做飯的已經有人了,洗碗洗菜的倒是還缺,煤餅子也確實需要人送。要不這兩樣給你?先說好啊,洗碗洗菜這工錢不高,一月也就800個錢,做煤餅子日結,做一日50個錢,這可行?」
怎麼不行,家裡的活計有老太太和老二在,不管是漆匠的活還是家裡的活都能幹利索,剩下兩個人手在這鋪子幫忙,一個月一兩總是有的,若是生意好些,二兩都能暢想一下,有了這一筆,老頭的藥錢立馬就出來了呀。
錢老大立馬就俯身作揖,將這事兒給應承了下來,
「明兒就讓他們來?」
你倒是比我這開鋪子的主人還急!不過也確實要來了,準備工作總不能光指望老韓頭和春嬤嬤不是?這兩個年級也不小了,有壯男壯婦幫忙,也能輕省些。
「行吧,明兒就來,對了,你也能來,多喊幾個,湊上五六個壯勞力,明兒跟著我去搬開業要用的東西。」
說起這個開飯館要用的,左不過是桌椅板凳之流,聽著簡單,可量一上來,一般二般想一次性湊齊這還真不容易。
不過這不容易說的是別人,包三兒這裡是不成問題的,錦衣衛關係戶嘛!因為這身份,他只稍稍露了個風,就有熟悉的錦衣衛人家幫著摸索到了好些。不是經營不善要關門人家的甩手貨,就是普通人家搬家不要的滯留東西,愣是隻花了五兩銀子,就置辦妥當了足足二十張大小桌子,三十條長凳,十來個實木方凳。甚至連著他以為要定做的瓦盆都齊備了。
等著這呼啦啦的東西一到位,再有春嬤嬤,老韓叔轉著彎尋來的一個廚子,三個幫廚,兩個打雜的,得了,這食鋪啊,噹噹當就開起來了。
大清早,南鎮撫司值守的幾個剛下了差,從衚衕裡走到半道上,那鼻子就開始不住的聳動。
「這是什麼味兒?」
「什麼味兒?我聞著是肉味兒。對了,包三兒,包三兒那門臉開了食鋪,想來是他家。」
「他家?走,去看看。」
看看,看看就進去了!大清早,餓了一宿,誰能扛得住那噴香的飯食?
食鋪的大門就開在西面第二間,原本宅院大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