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ldo;我叫薩德埃斯。&rdo;男人笑意不減，停頓了兩秒後，說：&ldo;戴維希。&rdo;

戴維希放回水壺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不過倒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謊言被戳穿的窘迫，&ldo;很好，這段對話證明我其實也沒什麼誠信。我們扯平了。&rdo;

&ldo;如果你是為了躲避一整條街的崇拜者的話，隱藏身份的行為值得理解。&rdo;薩德埃斯懶散地抬了下手腕錶示自己不介意這點隱瞞，說話的語氣也依舊相當平穩。

戴維希觀察著他始終沒什麼變化的神情，抱著謹慎至上的心態，問道：&ldo;我們認識麼?&rdo;

&ldo;不認識，但我見過你。&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我對時間沒什麼概念。&rdo;薩德埃斯仰起眯了眯眼，似乎是打量了一下天花板，&ldo;……大概是幾十……或者幾百年前了吧。你站在帝都皇家廣場的榮耀臺上，一邊聽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禿頂了的人嘮嘮叨叨地說些沒人能聽得懂的話，一邊單膝跪地接受你值得擁有的那枚勳章‐‐嗯，就是那塊使一整條街的崇拜者都會對你蜂擁而至的勳章。你在接受授勳的時候，我在廣場西南角落的那家維多瑙酒館裡睡覺，然後被慶祝樂曲的鼓點吵醒了。&rdo;

&ldo;能把你都吵醒，那樂曲的音量有夠大的。&rdo;戴維希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難得感到有些恍惚與感慨，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又看向薩德埃斯問道：&ldo;你就這樣出現在帝都?&rdo;

&ldo;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帝都?&rdo;

戴維希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淡淡地開口問道：&ldo;你不是魔族麼?&rdo;

薩德埃斯依舊從容地坐在原地，甚至拿起水杯晃了兩下，&ldo;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魔族的?&rdo;

&ldo;你的眼睛是紫色的。&rdo;戴維希注視著他說道。

&ldo;這是黑色。&rdo;薩德埃斯和他對視著，表情誠摯地說。

&ldo;這是紫色。&rdo;

&ldo;黑的。&rdo;

戴維希：&ldo;……&rdo;

&ldo;黑的。&rdo;薩德埃斯比他更加淡定地重複道。

&ldo;……我不是色盲。&rdo;戴維希感到有些無力，這個傢伙比他想像中還要難纏得多。其實他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更不會因為這傢伙是魔族就有什麼偏見，但這傢伙的態度實在是很令人……一言難盡。

&ldo;好吧……&rdo;薩德埃斯的表情有點無奈，似乎是妥協了一般說道，&ldo;那你讓我催眠你一下好了。&rdo;

&ldo;催眠術需要讓我先產生潛意識裡的側觀感知才能奏效，你就算魔法再高明現在也沒辦法催眠我了。&rdo;戴維希頭疼地說，&ldo;除非你能直接篡改我的認知‐‐我目前為止還從未聽說過類似這種功效的魔法或咒術。&rdo;

&ldo;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rdo;薩德埃斯笑著說，&ldo;好吧，我是魔族。你現在是打算把我綁在木樁上燒成渣，還是想去呼朋喚友，把我趕回魔界?&rdo;

&ldo;在我做以上這些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催眠我?&rdo;戴維希有些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