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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說崇建帝不沾女色冷硬淡漠,簡直是瞎了狗眼,合該讓他們瞧瞧他現在這佔人便宜的樣!
霍裘恍若未覺,居高臨下看下去,枕在他一條小臂上的人玉軟香嬌,長發鋪在上好的綢被上,就是一副顏色正艷的山水畫。
霍裘有些意動,俯身用大掌緩緩蒙了她的眼,而後輕而又輕地含了她嬌軟的唇,不再滿足於表面上的輾轉研磨,他不顧她低低的嚶嚀聲,強硬地撬開她虛虛打顫的貝齒,得償所願。
從他們成親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吻她,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強硬和繾綣,矛盾的交織在一起,偏偏又是密不可分的和諧。
唐灼灼卻只覺得身子酥麻,想哼著提醒他又被盡數封於唇齒間,到了最後發出的卻是支離破碎的嬌哼聲,她越哼,男人就越興奮,她索性就扯著他的衣袖閉了嘴。
霍裘心裡輕嘆一聲,及時停住了動作,若是再繼續下去,他估計就真控制不住自己了。
唐灼灼睫毛顫動幾下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見到男人劍眸含笑,一副饜食的模樣。
&ldo;這樣才叫親,可學會了?&rdo;
唐灼灼別過頭去不看他,片刻後才訕訕地道:&ldo;我要回去了,殿下總是欺負人。&rdo;
霍裘微微一愣,旋即胸口沉沉起伏几下,眼底儘是柔和的寵溺之意。
這是羞得厲害著惱了?
&ldo;就歇在這吧,孤不吵著你了。&rdo;霍裘想起手頭還沒處理完的事,冷了神色,將她用被子裹好才離了幾步,沉吟片刻吩咐道:&ldo;將孤的奏疏拿上來。&rdo;
唐灼灼濕漉漉的眼眸不離分毫,他這樣一說她才記起,太子監國,天天都有數不清的事要做。
&ldo;殿下不歇著嗎?&rdo;她有些倦了,支起身子撐著頭,露出大片大片細膩的雪膚,既慵懶又嬌媚。
霍裘手虛虛地握了握,眸色漸深。
真是個處處勾人的妖精。
未來英明神武的崇建帝認命地俯下身把嬌嬌小小的人兒勾到懷裡,再將人塞到被子裡去,最後親自將床幔放下來,道:&ldo;孤還有些事沒處理,等會再歇。&rdo;
唐灼灼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而後默默的收回,還是沒忍住叮囑:&ldo;殿下身子要緊,處理完政務還是要早些歇息的。&rdo;
更何況明天開始解蠱,又要廢一番心力。
霍裘輕輕地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紅潤的臉蛋,聲音輕柔許多,&ldo;孤心中有數,累了就早些歇著,嗯?&rdo;
唐灼灼乖乖地點頭,霍裘才有些不捨地收回了手,起身出去了。
隔著數層的床幔,唐灼灼身子放鬆下來,纖柔的手掌撫住了臉,露出一雙含水的杏眸,盯著頭頂玄色的花紋失神許久,最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不能再沉在前世悽苦的記憶裡,那時的唐灼灼和現在的不同,霍裘也不同。
前世無數次爭執過後的心灰意懶和如今他們相處的場景截然不同。
這一天所遇頗多,唐灼灼也累了,幾乎頭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綿軟的床榻上充斥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味道。
那是霍裘身上的淡淡龍涎香。
而另一頭,霍裘才出了內殿就進了書房,面上的寒意尤為濃烈。
李太醫和寒運算元都在裡頭候著,見他來了皆是起身抱拳行了個禮。
霍裘坐在寬大的紫檀椅上,瘦削的手指輕輕點在椅背上,不疾不徐地敲打著,眉頭皺得厲害。
李太醫沉吟片刻,而後斟酌著開口道:&ldo;殿下,解蠱聖手江澗西行蹤不定,性子古怪,太子妃應當未與此人接觸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