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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曼的同桌正是班長吳崢,他也注意了顏藥很久,聞言推了把眼鏡,搖了搖頭,說:
「班主任今天才特意強調過,不要打擾轉學生,尤其在他發呆的時候,他身體不好,受到驚嚇很容易出事,我懷疑是心臟病之類的。」
「可萬一他就是因為不舒服才難過呢?」姚曼曼急得擰了幾下吳崢,「你沒看他臉白得跟紙一樣嘛?那臉就巴掌大,還一點血色沒有,他得多難受啊。」
「嘶!」吳崢被擰得齜牙咧嘴,無奈地看了一眼「母性大發」的同桌,攝於姚曼曼的武力威脅,他只好解釋:
「我不是說不管他,我的意思是,我們得去跟老師說,他的狀態看起來就不對勁,冒冒失失去問嚇到他怎麼辦?你在這看著,別讓班裡的刺頭欺負他。」
「嗯嗯嗯!」姚曼曼恍然大悟,火速點頭,目送吳崢離開。
當然,他們倆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此時此刻教室裡和他們有著一樣想法的大有人在,且都悄悄關注著明顯不對勁的顏藥。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去打擾顏藥,似乎覺得這樣一個好看卻木著臉的少年,性子也該是冷淡的,不喜歡社交。沒人往自閉症那方面想。
可惜,總有人的想法與眾不同,比如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戚越。
顏藥的五官在一些細節上隨他媽媽,桃花眼、冷白皮、微翹的薄唇,無處不精緻,加上黑到極致的眼睛,強烈的色彩對比本來就很容易給人驚艷的感覺。
可他的五官輪廓又完全是顏青城的復刻版,同樣的高鼻深眸,只不過臉小了一號。
這樣的遺傳就導致一個結果,當父子倆站在一起的時候,沒人會覺得他們不是一家的。
……哪怕是目前無家可歸、理論上來說沒有親人在世的戚越。
於是,當顏藥蔫巴巴地窩在椅子裡,因為想起他爹而有些迷茫難過的時候,就突然被人拎著校服外套的衣領,輕輕鬆鬆地提了起來。
這還不算,對方把他拎起來放好後,又漫不經心地伸出手,非常乾脆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下一秒,帶著蓬勃熱力的粗糙指腹貼著他的兩邊臉頰,強硬地抬起他的臉,又在湊近了後,上下左右,細細地端詳了一陣。
幾秒後,彷彿確認了什麼,來人神色冷靜地鬆了手,貼近他,嗓音低啞地問:「身體不舒服?要送你去校醫室嗎?」
目睹了全程的二班同學們:???戚越你有事嗎?把生病的同學當玩偶拎來拎去,禽獸!
顏藥也被整懵了,烏黑的桃花眼木木的,連眨都不眨一下,乍看還有點萌。
他努力緩了緩,安靜地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戚越。
目光相觸的時候,顏藥幾乎回到了上輩子,以為是他爹在看著他,呼吸有一瞬間就變得急促起來,只覺得整個背都是熱乎乎的,額頭上也開始遏制不住地出汗。
小巧的喉結不著痕跡地滑動了幾下,薄薄的唇同樣試探性地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又失聲了。意識到這一點,顏藥就垂下眼,避開其他同學的目光。
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異樣。
其他同學見他這副樣子,卻更加篤定他是被嚇慘了。
很快就有個男生不滿地出聲說了一句:「你幹嘛啊戚越,別嚇唬顏同學,他……」
未盡的話語戛然而止,那男生被側過頭的戚越無聲無息地看了一眼,就彷彿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不說話了。
校草戚越兇名在外,學校就沒人不怵他。雖然戚越從來不打學校裡的人,但架不住他打學校外面的啊。
曾經就有三個喜歡勒索欺侮小學生的混混被戚越碰上了。然後,那三個混混每個人斷了一條胳膊加一條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