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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洛茨基朝房間裡走了幾步,他彎下腰來,只看了一會兒,便又直起了身子。
&ldo;我搞錯了。&rdo;他平靜地說,&ldo;你過來,格拉恩,房間裡並不是沒有人。裡默爾太太,請你不要離開寓所,過會兒我還得同你談一下。&rdo;
格拉恩和裡特爾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維洛茨基默默地用手指了指地上。在門旁的桌子後面,被拖下來的桌布遮掩住的地上,躺著赫伯特&iddot;馮&iddot;龍根。他看上去是從椅子的側倒下地的。
&ldo;死了!&rdo;格拉恩在略作檢驗後說道。
維洛茨基只是點了點頭。他手裡拿著一張紙。
&ldo;我再也沒有出路了。&rdo;他聲音低沉地念道,&ldo;現在連最後的嘗試也失敗了‐‐我已精疲力竭。在我面前只有一扇大門,它或是通向毀滅,或是通向新的生活。這我無法知道。我有力量把它撞開,我跨過了門檻。我沒有在這兒留下什麼,沒有一個人惦念我。&rdo;
維洛茨基點點頭,放上手裡的信紙。桌上擺著一支寫信的筆,他小心地拿起筆桿,筆裡的墨水已經用完了。桌上還擺著一隻酒瓶,旁邊是一隻盛了一些紅色飲料的杯子。他湊到杯子上,稍微聞了聞,又點了點頭。
格拉恩小心翼翼地開啟瓶塞,湊在瓶口聞了聞。
&ldo;氫氰酸。&rdo;他緩緩地說道,&ldo;看來他在整瓶酒裡下了毒。&rdo;
&ldo;奇怪。&rdo;維洛茨基說,&ldo;瓶子四分之三空了。根據氣味判斷,如果真的整瓶酒下了毒,那麼毒藥足夠把整條街的人毒死。這點是可以肯定的。裡特爾警官,你去打個電話,說我們需要一名醫生,同時你叫人來拍照,取指紋。待會兒再把馮&iddot;龍根的訣別信送交筆跡鑑定專家去鑑定。&rdo;
裡特爾離開了房間。維洛茨基坐了下來。
&ldo;看起來像自殺!&rdo;他慢吞吞地說道,&ldo;也許他三感到處境危險,於是以此逃脫拘捕的命運。&rdo;他伸手朝辦公桌上的檔案堆裡翻尋起來,終於找到一封赫伯特寫給他表兄弟的信。他把這封信的字跡同訣別信的字跡對照了一下。&ldo;我認為字跡相同,但為了保險起見,還要讓筆跡鑑定專家作出結論。跛子是否把我們發現了他的所作所為的情況告訴了他呢?算了,他已經死了,我們可以不談他了。&rdo;維洛茨基慢慢地站起身來。&ldo;對我們來說,這兒已無事可幹了。走吧,格拉恩,剩下的事,裡特爾會完成的。&rdo;
04
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雙手託著下巴,呆呆地望著地上。弗羅魏因教授還一直沒有開口,辦公桌上的鐘清晰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他一動不動地坐著,目光飄向窗外的花園裡,他的雙手玩弄著拆信刀。終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ldo;這麼說是自殺。&rdo;弗羅魏因轉過臉對維克多說,&ldo;還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走向這一步的?&rdo;
維克多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聳了聳肩。
&ldo;原因很多。&rdo;維克多慢悠悠地說,&ldo;赫伯特囊空如洗,欠債纍纍。新的遺囑剝奪了他的繼承權,他已失去了維持生計的希望。他能幹什麼呢?他不學無術,什麼也不會。他唯一真正會的是花錢。可是從哪兒掙錢呢?&rdo;他又聳了聳肩。&ldo;後來赫伯特還卷進了一件糟糕的事情裡,那就是幾天前彼得被襲擊的事。&rdo;
&ldo;赫伯特與此事有什麼關係呢?&rdo;弗羅魏因驚得聳起了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