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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信使報》編輯部。&rdo;格拉恩微笑著說。

&ldo;是這樣。&rdo;接著維洛茨基說，&ldo;如果你見到你的外甥女，格拉恩，那就請你向她轉達我的問候!&rdo;

格拉恩默默地點了點頭。

03

警車停在佈雷達街15號前。維洛茨基跳下車，頭也不回地朝樓房走去。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跨著大步登上樓梯。當格拉恩和裡特爾在裡默爾太太住房的門前趕上他時，他已經按了門鈴。房裡響起輕輕的咳嗽聲，踢踢嗒嗒的腳步聲。門開啟了，裡默爾太太疑惑地注視著三個不速之客。

&ldo;馮&iddot;龍根先生在家嗎?&rdo;維洛茨基問道。

裡默爾太太作了肯定的回答。

&ldo;只怕他……&rdo;裡默爾太太有點為難地說，&ldo;還不能接待來訪者。馮&iddot;龍根先生睡的時間一向很長。&rdo;

&ldo;現在已經12點多了。&rdo;維洛茨基瞥了一眼手錶說。

&ldo;馮&iddot;龍根先生夜裡工作的時間很長。&rdo;裡默爾太太設法為她的房客辯解。

&ldo;那我們就不得不喚醒他了。&rdo;維洛茨基邁一步走進走廊裡，&ldo;他住哪一間?&rdo;

裡默爾太太畏葸地瞥了一眼維洛茨基高大的身材，往後退了退，默默地指了指左邊第二個房間。

維洛茨基走了兩步就到了房門前，使勁地敲著門，可是沒有應聲。他又敲了敲，仍然沒有人答應。

&ldo;看來他睡得很死。&rdo;維洛茨基一邊說，一邊又猛烈地敲起來，以致裡默爾太太以為他想把房門上的鑲板敲進去。

房裡依然沒有動靜。

維洛茨基伸手抓住門把手，門沒有鎖，他推開了門，朝房間裡看去。

&ldo;遠走高飛了!&rdo;他惱怒地說。

他的目光朝房內四下掃視了一下。床上的被褥疊得好好的，桌上的桌布拖了下來，辦公桌上擺著一攤亂七八糟的檔案。沒有赫伯特&iddot;馮&iddot;龍根的人影。同格拉恩和裡特爾一起站在門口的裡默爾太太困惑地說：&ldo;我沒有聽到他出去的聲響，我猜想他在房間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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