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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照我看，這是右手的指紋。最先印在話筒上的指紋是食指的，然後依次是其他三個手指的，最後那個是小指的。&rdo;

格拉恩點了點頭，並示範起來：&ldo;你看。&rdo;說著他拿起話筒，以便清楚地加以說明。

&ldo;照我看來，彈孔是在右太陽穴吧?&rdo;沃爾林問道。

格拉恩又點了點頭。維洛茨基一下子朝前傾下身子，呆呆地注視著沃爾林。&ldo;說下去。&rdo;他催著沃爾林，&ldo;你繼續說下去。&rdo;

沃爾林依然十分平靜。

&ldo;他是朝自己的右太陽穴開了槍，這麼說，用的是右手，因為他無法用左手朝右太陽穴開槍。在出事時，他用同一隻手握著話筒嗎&rdo;沃爾林平靜地問道。&ldo;

&ldo;沃爾林!&rdo;維洛茨基從桌上跳了下來，雙手抓住沃爾林的肩膀：&ldo;天哪，格拉恩，你理解他剛才對我們說的話嗎?&rdo;

格拉恩當然理解。他的臉變得刷白，身子重重地趴在桌子上。沃爾林臉上一副認真思索的表情，在檯燈燈光下，他的臉顯得輪廓分明。

&ldo;你認識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嗎?&rdo;沃爾林仍然用平靜的聲調問道。

格拉恩搖了搖頭。&ldo;不，我不認識他，你也許想知道什麼吧，沃爾林先生，我甚至從未同他講過話。&rdo;

維洛茨基注視著格拉恩和沃爾林。

&ldo;是啊。&rdo;他嘆息著說，&ldo;馮&iddot;龍根的案件沒有結束。你現在還要再去重新檢查一下現場嗎?&rdo;

格拉恩點了點頭。&ldo;你一起去嗎，局長先生?&rdo;

&ldo;不，格拉恩，我不去了。&rdo;維洛茨基晃動著身子，好像想把剛才的緊張感甩掉似的。&ldo;我有一個不能放棄的約會。祝你愉快，格拉恩。&rdo;

他握了握沃爾林的手，然後離開了。

&ldo;你猜想，沃爾林先生。&rdo;格拉恩現在又完全恢復了自制力，&ldo;在維克多的房間裡發生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他同我通話，右手拿著聽筒，此外還要拿著手槍。這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可是，他也許能……&rdo;格拉恩思考了一下，&ldo;他也許能把手槍緊緊地系在聽筒上，這樣做雖然很奇特，但為了達到通話的目的，他會這樣做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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