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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格拉恩收到法醫的驗屍報告。這位行家在報告中談到了子彈在體內的走向，並證明子彈確實是從在現場找到的手槍裡射出的。槍上的所有指紋都是維克多的。

格拉恩輕鬆地朝後靠在椅背上。

&ldo;馮&iddot;龍根案件結束了，裡特爾警官，現在結束了，我不願再聽到什麼了。在幾天後，懸賞徵答競賽也要結束了，到那時馮&iddot;龍根這個名字就屬於過去了。&rdo;

03

米夏埃爾&iddot;沃爾林走進弗羅魏因教授的辦公室時，他除了看到主人外還看到特拉特，這是他事先就料到的。他問候了弗羅魏因，然後走到特拉特面前。

&ldo;晚安，特拉特先生。&rdo;他友好地說，&ldo;競賽已近尾聲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祝你幸運。&rdo;

&ldo;謝謝。&rdo;特拉特淡淡地答道，沒有回以同樣的祝願。

弗羅魏因接下了他倆送來的裝有第12題答案的信封。&ldo;你們得耐心等一等。&rdo;他說，&ldo;那兒擺著雪茄香菸，請隨便抽，你們要喝茶嗎?&rdo;

特拉特和沃爾林婉謝了。弗羅魏因走進隔壁的房間，幾分鐘後又回來了。

&ldo;羅伊特教授正在審閱你們的答卷，時間不會很長的。&rdo;

他倆默默地抽著煙。弗羅魏因教授試圖打破沉默的氣氛，引他倆談談話，然而他的客人毫無談話的興趣。

&ldo;我可以理解你們現在緊張的心情，你們正焦急地等待著結果，因此沒有心緒交談。&rdo;他微笑著說，放棄了引他們談話的念頭。

過了不到半小時，隔壁房間的門開啟了，羅伊特教授走了出來，問候了特拉特和沃爾林。

&ldo;兩份答卷都回答得正確。&rdo;他親切地朝他們點點頭。&ldo;你們不僅回答得正確，而且回答得很完美，真的，很完美。對艱深的康德哲學著作的分析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弗羅魏因教授，題目上要求分析的是25章，兩個人對此章的分析相當出色。我很遺憾你們不是我的學生，在我的專業研究班裡沒有你們這樣的人才!&rdo;

弗羅魏因教授交給特拉特和沃爾林每人一隻黃色的信封。

&ldo;這是第13道題，也是最後一道題!&rdo;他說，&ldo;你們快到終點了。這道題像第1道題一樣，如果你們解出了，就會知道交答卷的時間和地點!祝你們兩人一切順利!&rdo;

特拉特和沃爾林走下樓梯時，都沒有說話，他倆都陷於沉思之中。

在大樓門口，沃爾林向特拉特伸出了手。

&ldo;現在我們難道還要去工作?你有興趣同我喝杯咖啡嗎?&rdo;

&ldo;我已經有了約會。&rdo;特拉特拒絕了。

&ldo;那麼，再見!&rdo;

&ldo;再見!&rdo;

第14章 現在時和過去時

01

7月13日，下午1點。一輛計程車在義大利歌劇院廣場拐了彎，嘎的一聲剎了車，停在12號樓房前。車門開啟了，特拉特下了車。他又穿了那件深色的西裝，手裡拿著帽子和手套，慢慢地走到別墅前，按了按門鈴。

老丹尼爾開了門，微微欠了欠身。

&ldo;可以找弗羅魏因教授談話嗎?&rdo;特拉特問道。

丹尼爾點點頭，帶他上的二樓，進了希拉羅斯生前的辦公室。弗羅魏因教授已在室內，他今天也穿了一件深色的西裝。見特拉特進來，他莊重地握了握特拉特的手，然後看了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