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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從我的辦公桌上消失了。

為慎重起見，我把我回支行之前的錄影帶全部看完，期間沒有任何人再到過我的辦公桌旁。

我把錄影帶倒回去，把發生問題的地方又看了一遍。沒錯!我思考了有近一個小時。後來，為了穩定一下情緒，我彈了一會兒鋼琴。

有人按響我的電子門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拿起掛在牆上的對講機。

&ldo;喂，是哪位?&rdo;

&ldo;我是北川。&rdo;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頭腦中的報警器馬上就鳴響起來。

&ldo;雖然在休息的時候來打擾你不太好，可我有話要對你講。&rdo;

&ldo;您一個人嗎?&rdo;

&ldo;是的。&rdo;

我無法拒絕，只好按下對講機旁邊的開鎖按鈕。地板上的東西就隨它去了，我把錄影帶搬到裡面的書房中。我剛整理好錄影帶並把它們塞進抽屜裡的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

開門之前，我把眼睛貼在窺視孔上，見到北川站在門外，仍然穿著昨晚那套衣服，看上去有點心神不定。我開啟門。

&ldo;請進!&rdo;

北川一言未發地走進來，看都沒看我給他拿的拖鞋，直接走進起居室。他空著手。我就像要追逐他一樣，趕緊鎖好門，進了起居室，向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的北川指了指沙發。

&ldo;喝點什麼?&rdo;

&ldo;用不著。&rdo;

北川的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兩肘撐在膝蓋上，兩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從他哈著腰的神態和麵部表情上看，他往日的神氣蕩然無存，大概是這半天過於疲勞的原因，臉色有點蒼白。我坐在扶手椅上，用睡眠不足的充血眼睛看著他，在我看似柔弱無力的目光深處，燃燒著憎惡的火焰。

&ldo;有什麼話要說?請講。&rdo;

&ldo;你在調查什麼東西?&rdo;北川蠻橫地問。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別裝傻，我猜監控錄影帶就是你拿走的。&rdo;

&ldo;啊，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特意在休息日到我這兒來的嗎?&rdo;

他把交叉的手指鬆開，右手握成拳頭，捶打在右膝上。&ldo;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對支行來說，這可是個重大問題。&rdo;

&ldo;對支行嗎?不是。但對你卻是非同小可。&rdo;

&ldo;你……好啊……&rdo;

北川站起來，揪住我的前襟，把t恤衫拉長，捲到他的拳頭上。

&ldo;交出來!你放到哪兒去了?馬上交出來!&rdo;

&ldo;你到底害怕什麼?&rdo;

&ldo;你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rdo;

我格開北川的拳頭，抬起一腳，北川一米九高的大塊頭轟然倒在地上。上司與部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

&ldo;你，竟敢如此對待你的上司!你以為我會就此罷休嗎?&rdo;

北川瞪著血紅的眼睛大聲吼叫。

我俯視著在扶手椅和沙發之間掙紮起來的北川，看到他那被氣得漲紅了的臉上顯露出兇殘可怕的表情。似乎正在向我挑戰。

我毫不留情地舉起拳頭，照他扁平的臉盤&ldo;砰&rdo;地一拳，北川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北川雖然身高體大，但既不靈活，也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