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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眼前忽然出現一雙腳,紅色尖細的鞋頭,白大褂的下襬敞開。
“椒椒,你這是喜極而泣嗎?”頭頂飄來鄒琴的聲音,溫柔卻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還是因為謝長斐的手不能再用了感到難過?”
這話叫田絲葵一怔,仰起頭,淚流滿面的樣子其實最不該讓鄒琴看到,因為唯有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必須是最堅強最完美的。
“你說…什麼?”田絲葵反問,猛地站起身卻是一個踉蹌,幸好靠著牆壁,若是摔倒了該說如何的狼狽。
“因為藥物的關係,謝長斐的四肢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運用自如了。”鄒琴說著,不知是算不算幸災樂禍,“我記得他是個畫家?真是可惜了。”
田絲葵心一沉:“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沒有胡說八道,哥哥的手的確不受控制了,還有腳,醫生說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任聰聰適時出現,像是為鄒琴證明,眼眶含淚,“有那麼多治療的藥物,可是為什麼偏偏要選這種副作用強烈的?”
任聰聰這話幾乎是立刻讓她想到了方閱執,又立刻否認了這個猜測,方閱執若是救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弄傷他?
“是不是方先生動的手腳?”任聰聰直白地道出疑問,田絲葵眸子一撐,渾圓地瞪著任聰聰:“不要胡說八道,任聰聰,你這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可那麼多比這種更好更便宜的藥,所有的醫生也都是權威,為什麼偏偏就選了這種藥?”任聰聰依舊咄咄逼人,這一刻嬌小的身形竟然將田絲葵逼到了角落。
田絲葵面色發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幸好身後的門忽然開啟,小護士端著臉盆和毛巾出來,田絲葵才鬆了一口氣,側身躲進屋子裡。
“椒椒,”謝長斐急切地喊了她一聲,“椒椒,你過來。”田絲葵快步走到他面前,他就這樣睜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絲絲欣慰又是絲絲心酸,答應是沒能見證田絲葵的成長,讓他的心裡空蕩蕩的。
“但是你一點兒都沒有變化。”田絲葵努力擠出笑容,小手撫過他的臉龐,白淨的面板因為常年曬不到太陽顯得很不健康。
他努力地伸手,田絲葵連忙握住他,十指相扣讓田絲葵覺得有些彆扭,好像即使是從前,兩人也只是羞澀地勾一勾食指。
“椒椒,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他問她,她應該瘋狂點頭,高興得哭泣的,可是心裡空白一片,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動了動,扯到了她的掌心:“椒椒?”雖然輕,可是意外地急躁。田絲葵抿著嘴唇,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用力地點頭,努力地微笑,讓他明白她是願意的。
“幸好你還在。”他輕笑,因為精力的過度消耗而閉上了眼睛。田絲葵抽出了自己的手,上頭還有謝長斐的,讓她很茫然。
她一直在床邊坐了很久,盯著謝長斐安睡的臉,他微翹的嘴角讓她有些錯覺,因為她的到來而讓他無比的愉悅。
手指磨礪著手機的邊緣,來來回回,昭示著她此刻的心神不寧,手指在螢幕上轉了又轉,通訊錄裡頭只有可憐兮兮的幾個電話,方閱執很榮幸的拍在了最開頭。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方閱執打電話,是質問他謝長斐的事情,亦或是隻是想給他打個電話,她有些沒法確定自己的心情。
猶豫間電話已經通了。那頭是平靜的聲音,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椒椒?”他一貫這樣叫她,是她最熟悉的叫法。只是這頭微微有些失落的田絲葵並不知道那頭的方閱執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抑著瘋狂吶喊的情緒,故作平靜地喊出她的名字。
“你…到家了?”有那麼瞬間,田絲葵無話可說,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聊。“哦,到了。”他也平淡地回覆她,越加讓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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