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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遲那時快,胤禟竟化被動為主動,騰腳迎劍而上,用冰鞋死死格住對方的兇器,雙方正全力相峙間……我陡然發現後面有人手持大錘悄悄靠攏,雖然也是蒙面,可那身影……錯不了,是他!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不能動,只要一動,前面那柄利刃便會趁機血噬胤禟;我不能不動,那柄猙獰的大錘已經近在咫尺……
勢如壘卵,危在旦夕!胤禟正全神貫注的對付眼前之敵,而後面的蒙面黑影已拎著大錘進入到攻擊有效範圍,黑影揚起了兇器,猶如劊子手揚起了屠刀……手端生死牌,腳踏鬼門關,黑白無常的索命鏈已經套在了脖子上,我不願意,就這樣被拖入地獄的深淵;我不願意,就這樣認命做只被噩魘粘住腳的可憐蟲;我不願意,眼睜睜的等死,宛如一隻被放血怠盡的羔羊……我們還有太多的責任沒有完成,太多的遺憾沒有彌補,太多的期待沒有實現,人生不能就此終結,蓬勃的生命不能被這樣埋葬……
“胤禟,當心後面!”嘶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被覆蓋在茫茫白色中的有質感的寧靜,全身的力氣爆發在自由的左腿,兔子急了也蹬鷹,我狠命的朝那柄利刃蹬去,狹路相逢勇者勝,要麼你斷,要麼我斷!
那劍卻猛得抽了回去,蒙面人笑得花枝亂顫:“可算是好了,看來啊,知妻莫若夫!趙世揚,還不快去取點雲南白藥來給你那位大爺療傷。”
……
“究竟……怎……怎麼回事?”我懵了,結結巴巴的嗑牙。
胤禟開始志得意滿的自吹自擂起來:“我雖非郎中,卻也知道心病還須心藥治的道理,《東醫寶鑑》不也有強調:‘欲治其疾,先治其心,必正其心,乃資於道’嗎?葶兒,趙夫人告訴我你的啞症應該只是暫時失音,按理說早該好了……我就琢磨了,該不是我家媳婦急於逃避什麼而形成的心疾吧?”
唐秀接道:“不錯,這些天來你鬱鬱寡歡,靠不停的忙碌來麻痺自己,這些都是逃避現實的表象,也就是說,你的啞症遲遲不好,不是病理所致,而是因情志之偏而致,所以,我們只好以毒攻毒,採用情志刺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來下一劑猛藥了……而且,為了逼真,你家相公不惜用上了苦肉計,妹子,知足吧你!”
胤禟笑道:“葶兒,這其中也有你自個兒的功勞,你以前對我說的,七情,喜怒思悲恐憂驚,可以致病也可以治病,那個什麼名醫文摯用激怒療法治癒了齊閔王的抑鬱症,名醫張子和用怡悅誘導療法治癒了項關令夫人的厭食症,還有最有意思的那個,一少女因伸懶腰動作太大導致兩手上舉僵著下不來,吃藥針灸皆無效果。名醫俞用右則突然伸手去解少女的腰帶,少女羞怯難當,急忙用手掩護下身,急則生變,雙手順勢自然下垂復原。”
唐秀連連點頭:“沒錯,這就是中醫採取“圍魏救趙”地計謀權詐的心理療法,因人辨證施治,往往能化腐朽為神奇。張子和在《儒門事親》中解釋為:悲可以治怒,以惻愴苦楚之言感之;怒可以治思,以汙辱欺罔之言觸之;思可以勝恐,以慮此忘彼之言奪之;恐可以勝喜,以禍起倉卒之言怖之;喜可以勝悲,以歡樂戲謔之言娛之……這些,都是我那個成了死鬼的相公教給我的……趙世揚,別杵在那兒傻樂了,咱娘倆出去走走,讓這對慪氣鴛鴦單獨待會子。”
……
我捫心自問:前面那段日子,雖然也苦惱自己的啞疾,可潛意識裡,卻又矛盾的希望別那麼快好起來,因為我需要為自己的消極遁世逃避責任尋找一個堂皇的藉口,也許正因為如此產生了心理隱疾而不自知:“胤禟,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知道嗎,我遇到了危險,他們六個人為我死了,我甚至連恩人的長相都沒有看清楚,我被毒啞了,後來,是四哥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