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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做七是要按照死亡的那一天算起,所以今天燕徵做的是&ldo;二七&rdo;,本來頭七時所有直系親屬都要來參加法事,由於時間上的原因&ldo;頭七&rdo;沒做,就改成了在&ldo;二七&rdo;時眾親屬都來悼念,一大早燕府便愁雲籠罩、哭聲連天,當天晚上,糜夫人按著習俗,在家裡擺下酒席,宴請那些直系親屬一早曾來祭弔過的親戚。
糜夫人出去後,眾人禮貌性地略加安慰了幾句,一家人按著長幼老少的輩份落坐席中。
&ldo;大公子怎麼沒有來,他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rdo;糜氏見我沒有出現,臉色一沉,向一旁的燕福全責問道。
&ldo;大公子去了永樂長公主府,老奴適才已經差人去通知了,若沒什麼要緊事,這會兒應該快到了吧。&rdo;薑還是老的辣,燕福全這話回的圓圓滑滑地,不但幫我編了個好理由,還給我留下一個即便回不來也屬正常的理由。
糜夫人雖然一肚子不快,但一來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發作,二來這事和長公主有關,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強忍了下去。
&ldo;娘,說不定是長公主找若水有什麼要緊事呢,咱們還是不用等他了。&rdo;從小對這個弟弟較好感的燕嫣然忙幫襯著說話。
糜氏對於這個自己親生卻性情格格不入的女兒本就感冒,見她這會兒又替燕若水說話,暗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過雖然心裡不爽,宴席還是要開始的,用了一些酒菜後,朱舍翰在妻子的眼色示意下,率先開了個口。
&ldo;本來有各位長輩在,舍翰不該放肆多話,但此事關係重大,所以舍翰也就多嘴說幾句。&rdo;朱舍翰這一開口,大家就都停了下來看著他,不是傻瓜的人都明白,在這種全家老少都參加的宴席上開口說話,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情,而楊邦布和燕元元的心裡更是雪亮,燕家現在最重大的事,莫過於繼承候位這一樁。
&ldo;岳父的一等候爵乃先皇所封世代相襲,岳父生有兩子,燕若水為偏房庶出,而威弟為正房所生,再則威弟在岳父跟隨岳父身旁多年,熟悉政事郡務,且文武全材,舍翰正欲請家父稟奏聖上讓威弟繼承候位,不知諸位長輩覺得舍翰的提議如何?&rdo;
&ldo;老爺去世,我這未亡人已心亂如麻,這繼承候位之事還望三妹、四弟及振雄一起斟酌。&rdo;糜氏故作悽然地悲聲言道。
&ldo;既然二嫂這樣說了,那我這個外人也就說幾句,本來繼承候位這事應由二哥自己定的,可惜二哥走得急,不過我前幾日好像聽三姐提過,二哥和若水侄兒分手時曾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提到此事,若有就按著二哥的意思辦好了,若沒有,那二嫂定了就是,畢竟二哥不在了,現在府裡的事也只有二嫂才能做主,無論二嫂定了哪個侄兒繼承候位,我這個當叔的在朝堂上定會支援。&rdo;身為吏部尚書多年,楊邦布當然不會做那種兩面不討好的事情,兩個都是自己的侄兒,兩個他都沒什麼交情,他一繞話就將這事推給了自己的姐姐,燕家的三小姐燕元元。
&ldo;二哥是交代了若水幾件事,但那是轉稟聖上的國家大事,元元所知的也不多,不過其中並沒提到繼承候位一事。&rdo;相對而言,燕元元對自己這位僅見兩面的大侄兒燕若水要好感一些,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位嫂子異常護短的脾氣,再則繼承候位之事是他們的家事,自己這個已經外嫁之人也不想多嘴。
燕元元開口之前,糜氏心裡確實一陣緊張,她知道自己這位小姑子是個直爽脾氣,萬一丈夫生前真的交代過由誰承候一事,她肯定會如實說來。待燕元元說完後,糜氏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裡又十分疑惑,丈夫究竟吩咐了什麼事讓那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