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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 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像是有小蟲子在咬。
疼得她嘴唇微微發白。
昏厥之際,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
接連這四五日,每天一大早,陸微月都會跟娘親一道,按時的去跟陸老太太請安。
陸老太太嘴上雖沒說什麼, 心裡對她們母女的厭惡,一天少過了一天。
當然,請安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天她提醒過後,果真再沒傳出陸相夜宿明月園的訊息,這叫她十分意外。甚至於,她一改從前對林氏的看法,頭一次覺得林氏恪守本分。
至少,她拿她的命令,當回事兒。
陸相卻有些不樂意,這幾日,他頻繁地出入花溪園。每次張口閉口,談的全是叫陸老太太撤回那不成文的規矩。
陸老太太雖然心疼兒子,但也擔心,鬆口之後自己的兒子會深陷其中,回頭再影響了朝政,也就一直沒有答應。
陸相愈發心煩意亂。
每次夜幕一降,他的胸口就有團火在燒。但每次他召見林氏時,總被林氏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諉。
欲擒故縱,這是陸微月的主意。
林氏也很贊成,一來,她是想全心全意的照顧女兒,其二則是為討陸老太太的歡心。
母女倆過得倒也輕鬆自在。
無事之時,陸微月便會搬了小板凳,坐在廊下靜靜地看她娘刺繡。她表面上看起來悠閒愜意,實則在等待時機成熟。
第六天的時候,秦清忽然登門了。
秦清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個荷葉包成的肉粽。
他昂首闊步的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天冬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手拿藥箱,正是國公府上的郎中,黃有全。
很明顯,這陣勢是踐行上次的諾言,來替陸微月瞧病來了。
秦清長得俊秀,又渾身貴氣。他雖只來過一次,陸府的守門人,便已認得他。
他剛剛走上臺階,守門的小廝福祿,就急忙彎腰同他行了禮,「秦公子,您裡面請。這會兒相爺還沒下朝,您看要不奴才去請海總管過來?」
福祿雖然認得這張臉,但一時也分不清,來人究竟是秦家大少爺,還是世子爺。想來想去,只好用了公子一詞替代。
秦清唇角一勾,淡淡地道:「不必。我是帶郎中,來替六姑娘瞧病來了。這件事,陸伯父知道。等他回來我再過去拜見。」
「那用不用奴才替您引路?」
陸家的宅子,錯綜複雜。光是大小園子,就有十幾個。加上,陸相又甚喜綠植,府中角角落落裡,種的全是樹。
相似的風景,相同的擺設。許多人第一次來,若無人陪伴,經常會迷路。
「不用。」
秦清的胸有成竹映在天冬的眼睛裡,赫然成了奇怪的東西。
他湊過去,不安的問,「世子,您當真認識路?」
秦清眯眼一笑,並不理會,自顧自地埋頭往前走。
走到半路,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在喊他,「秦凌哥哥。」
是陸冷霜的聲音。
他雖比秦凌小一歲,但二人身高體型,相差無幾。單看背影,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被人認錯,也是常有的事兒。
秦清裝只作沒聽見,仍機械的挪著步子。
然而,天冬不明其意,聞見聲音,立馬轉過了頭。
「世子,似乎是陸家小姐把您當成了大少年。您看您要不要?」
天冬從未來過陸府,自然不認識陸冷霜。但見她打扮華貴,舉手投足間,又充斥著一股子貴氣,便料到她是陸家的小姐。至於是幾小姐,他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