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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幾個時辰裡,究竟發生了何事,除了林氏母女和秦清之外,知情人也只有夏荷與金嬤嬤。
夏荷與金嬤嬤又一貫護主,自然不會到處亂說話。
青嬤嬤被趕出府後,孫氏前前後後,將事情想了好幾遍。越發覺得,事情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從表面上看,好像是青嬤嬤出言不遜,自取滅亡。實際上,則是林氏母女借那幾個時辰,引誘秦清所做的一場戲。
更或者,那日陸微月昏倒,根本就是假裝出來的?她們母女做這一切,只是為了騙取秦清的信任與同情,從而借秦清的手,來除掉青嬤嬤。
這種念頭,以前只在她的腦子裡短暫冒出來過。真正叫她深信不疑是在今日上午,聽冬雪說起秦清對自己女兒的態度異常冰冷時。
她的女兒,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樣有模樣。
如果秦清不是受人挑唆,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面對這麼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女孩兒,他又怎會表現出厭惡!
一定是林氏母女從中作梗!孫氏恨恨的想著,眼睛裡冒出幾點火光。
方才她的那兩句話雖然含蓄,但她仗著陸相是聰明人,聽得出話裡的深意。故意只說了一半就停下,留了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
她的原計劃是,不管陸相相不相信她所言,只要能在陸相心裡埋下一棵懷疑的種子,那便大功告成。
誰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陸相不僅沒有絲毫懷疑,然而拍著扶手,冷冰冰的道:「休要胡言。你什麼時候,也跟著府裡那些賤蹄子,學起了亂嚼舌根的毛病!」
「國公早同我打過招呼,說清兒今日會帶著郎中過來替微月瞧病。你也不要聽風就是雨,背後說一些閒話。」
陸相這般一說,孫氏一怔,記憶湧上心頭。她確實想起來,上次秦國公來時,似乎承諾過日後會帶府上的郎中過來,替陸微月診脈。
原來,真的是來診脈來了?
孫氏死死咬著嘴唇,烏黑的一對眸子裡,閃爍著一絲慌亂。以前的她,從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今時今日之所以會這般魯莽,完全是因心疼女兒。
上午,她從花溪園回來,四處瞧不見陸冷霜的影子。她怒氣沖沖,冷冷地問園子裡的下人,陸冷霜去了哪兒。
下人們一開始支支吾吾,後來被她逼迫得害怕了,才說女兒領著冬雪偷偷跑了出去。
她一時氣急,拿了戒尺等著門口,準備叫自己的女兒嘗嘗教訓。
誰曾想,陸冷霜回來時,哭得梨花帶雨。瞧見她,一路小跑著撲到她懷裡,哭哭啼啼,扁著一張小嘴,不住的抽泣。
這一哭,她這當孃的,瞬間心軟。丟下戒尺,摟著陸冷霜的頭,轉頭去問冬雪發生了什麼。
聽冬雪說完來龍去脈,孫氏一肚子的火氣。敢叫她的女兒受委屈,她第一個不答應。
主意正是在她氣極之時,匆然間想出來的。她唯恐晚一步,叫冬雪送陸子衿回房後,自己趕緊去了大門口。
有道是,先下手為強。
她一定要趕在陸相見到林氏之前,狠狠的將她一軍。
可她忘了去證實整件事,單單憑著自己的主觀臆斷,輕易就下了定論。也正是因為這莽撞的一步棋,叫她後悔不已。
她看著陸相的臉色漸轉凝重,小心的補充著:「爺,看來是妾身小人之心,誤會了林妹妹。」
夫妻二十幾年,她從未當著陸相的面,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不過,陸相仍然不領情。此時此刻,她心裡對孫氏的失望之情到了極點。
當初,那個溫婉秀麗,善解人意的女子究竟去哪兒了呢?
陸相滿心失望,他用餘光瞥一眼容顏不再的孫氏,長長嘆了口氣,「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