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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路上，那輛撞了女孩的小轎車已經不見了，其餘的車也都飛快地從那母女身邊駛過，沒有誰停下來。他壓住心頭的恐懼，一加油門向前開去。他注意到沒有路人看到他的車牌，僥倖的心理讓他加速而去。他不能停下，一停下他就完了。

&ldo;好點嗎？&rdo;阿王問他。

&ldo;哎，我做了個惡夢。&rdo;他又吸了一口煙，&ldo;我夢見我出了車禍，我還在停屍間看見了我的屍體，&rdo;他頓了一下，&ldo;頭上插了根鋼釺，眼珠子都沒了，頭骨粉碎的……&rdo;他自己想著又恐懼地抖了一下。

&ldo;別亂想了，那只是夢。&rdo;阿王安慰著他。

他嘆口氣，&ldo;如果我真死了，你要幫我照顧你姐和小升……&rdo;他又狠狠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蒂向車窗外彈出去。

&ldo;我來開吧！&rdo;他對阿王說。

&ldo;你再歇會兒吧，你……&rdo;阿王猶豫了一下。

&ldo;還是我來吧，我精神正好呢，倒是你，一天帶大半夜沒歇了，太疲憊了。&rdo;

阿王想了一下，他說的不錯，於是和他換了座位，讓他駕車了。&ldo;你，小心點！&rdo;阿王小心地說了一句，就裹著油膩膩的棉襖閉上了眼。阿王困極了，一閉了眼就睡著了。

阿王睡著了，他一個人睜大眼睛盯著黑黑的路面，把車開得飛快。他的腦海里不斷出現那張蒼白的臉和那雙驚恐的眼睛，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那雙眼就在背後看著他，他要拼命地甩掉那雙讓人生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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