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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定住了身子，靠在走廊，&ldo;那我等他出來。&rdo;她怕一進去，就透過玻璃看到鞏玉冠如廁的場景，只好矜持地在這守著。

孫燃奇怪地看她，&ldo;你非要在衛生間門前等嗎?&rdo;

她捲了卷頭髮，&ldo;嗯……呃……哦……&rdo;

孫燃的眼神已經不是奇怪，而是詭異了。&ldo;你發燒了嗎?&rdo;

&ldo;嗯……我可以進去嗎?&rdo;

&ldo;你都進房門了，站走廊和站房間有區別嗎?&rdo;

&ldo;好吧。&rdo;荊覓玉大步邁進去，挺直脖子，&ldo;咳咳，我可以回頭嗎?&rdo;

&ldo;隨便。&rdo;

她笑著一回頭。

接著，面前的一道白牆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ldo;玻璃呢?玻璃怎麼不見了!&rdo;她撲了過去，在牆上摸著，發出悽苦的叫聲，&ldo;啊!&rdo;

&ldo;靠，鬼叫什麼!&rdo;鞏玉冠走出來，見她半趴在牆上，他望了孫燃一眼。

孫燃臉上沒什麼表情，低頭收拾桌上的充電線。

鞏玉冠問，&ldo;你趴在這幹嘛?&rdo;

荊覓玉轉過頭來，泫然欲泣，&ldo;我的玻璃不見了。&rdo;

第23章 迷霧

023

荊覓玉盤腿坐在沙發， 剝著花生。

這房間的窗外， 不是蕪陰江河， 見不到高塔。房間比她的要大， 不同樓層和方向， 連裝飾牆都不一樣。

兩張沙發，她和孫燃各坐一邊。

他拾起一顆鹽水花生，&ldo;你眼睛怎麼了?&rdo;

荊覓玉暗暗心驚他的觀察力，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ldo;可能昨晚沒睡好，還是自己的床舒服。&rdo;

鞏玉冠半靠在床上， 兩腿伸得直直的， 和經紀人人打電話說， &ldo;我晚上和朋友一塊出去吃。&rdo;他聽對方交代了幾句， 掛上了電話。

荊覓玉學著他伸腿， &ldo;放經紀人一個不太好吧?&rdo;

&ldo;不是一個， 她有朋友在這。再說了， 她要跟著， 我就不能大魚大肉了。&rdo;

&ldo;當網紅也要管理身材啊。&rdo;她的印象中，以前鞏玉冠身材也不差。他就是沉迷二次元， 悶在家裡不露臉， 才成了無人問津的死宅。

後來從語音說書轉成影片直播， 立即風靡萬千少女。

&ldo;當然。&rdo;鞏玉冠琉璃般的眼睛在燈下發光， &ldo;顏值就是隱藏的情/色消費。古時有妓/院， 男人出去嫖。現在換成了網路， 無論男女，都能坐在家裡享受顱內高潮了。別看我主業是說書，其實大多都衝著我長相才過來的。&rdo;

&ldo;恭喜你，幸運地蹭到了這股風潮。&rdo;

鞏玉冠笑了，&ldo;資本的時代，有臉就能紅。&rdo;

荊覓玉嚼著花生，&ldo;上下幾千年都逃不掉的欲/望消費，只會越演越烈。不過，審美時時在變，你也要防著什麼時候掉下來。&rdo;

&ldo;就算掉下來，我也一輩子衣食無憂了。&rdo;

孫燃：&ldo;這麼實誠的話，在我們面前說說就好了。&rdo;

&ldo;說起這話題。我被一個黑子盯上，給我捅過幾個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