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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最初的,那件令她覺得不同尋常的事情——作為齊家琛的母親,在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諸如責備、心疼、甚至驚訝的情緒。
她只是平靜地叫出兩個保姆,扶了她唯一的、醺醉的兒子,上了樓;她沒問一個為什麼,對這二十幾年從沒讓她操過一丁點兒心的兒子為什麼如此失態的原因竟然都沒有關心一下。她的目光,一直投在鍾蕾的臉上,由始至終,沒有向別處望去一眼。
鍾蕾知道有朝一日她會再遇見齊盛堯,只是她想不到兩個人相見的方式,會是這般離奇。
一家糖酒公司需要一個法律顧問,鍾蕾的求職申請正在其面試之列。面試過程中規中矩,個人介紹、專業問答全都順利,只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負責面試的公司負責人匆匆走出了會議室。
他的秘書站在門口,對鍾蕾表示了歉意:“鍾小姐,請您到休息區稍等一下,我們公司大股東臨時來視察,袁總稍後再繼續你的面試。”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她看到了齊盛堯。
被一群人前簇後擁的齊氏集團董事長,還是那樣挺拔雍容,只是原本精厲的眉眼間,似是更多了一份滄桑與疲憊;鬢間的白霜又濃出幾分。
在她看清他的同時,他也看清了鍾蕾;齊盛堯頓住了腳步,在身後眾人沉默的詫異中,他的嘴角掛上一抹冰冷的弧度:“很久不見,鐘律師。”
鐘律師,早已不是律師,只是一名待業青年。半個小時之後,齊盛堯和鍾蕾已經坐在了一間茶樓的包廂裡面。大堂裡有人在彈著古箏,行雲流水之中百轉千回,正如此時鐘蕾的心境。
“鍾小姐好眼光。”
這句話似乎有些沒頭沒腦,可是兩個人都心如明鏡。齊盛堯悠閒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海,為兩個人斟了茶。他的動作文雅淡然、聲音更加渾厚從容,只是卻將鍾蕾的心擊成了秋風中的落葉。
這麼樣一個人物,怎會看不清楚?
一旦他知道指證齊少聰那批證物是由誰手裡提供出去的,那他必然也就明白了她這麼做的受益人是誰、那封匿名信以及後來發生這一切的關聯人都有哪些,一個,也落不掉!
在這一刻,鍾蕾倒是很想笑。
住在她心裡的那個男人,因為住得太深、太暗,她原以為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一個人能看到。想不到,她現在有了一個知己,這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在角落裡偷偷暗戀別人的那個人,竟是齊盛堯。
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不關他的事。”
毫無意義的一句;不管關不關齊家琛的事,這叔侄倆的恩怨本就無可拆解,那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齊盛堯卻顯得有些意外,實在是,用自己的一片光明前途來祭奠一份別人毫不知情的愛戀,這樣的事,也只有年輕人才能幹得出來。
或許是這一份衝動感染了他,齊盛堯罕見地、興致盎然地笑問了一個問題。
“你這麼大膽就敢跟我來,不怕會遭遇什麼不測?”
鍾蕾沒料到這樣一個人,坐在她對面的時候竟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她不經意地笑了一下,眼中卻是篤定,“那就過線了,齊董事長您在這個位置上,應該比誰都清楚一旦過線將意味著什麼。”
齊盛堯直到此時才真正舒心地笑了,他笑的時候聲音很是清宏,由衷的贊意。
“看樣子我的眼光也不錯,不瞞你說鍾小姐,就在一年前我甚至吩咐少聰多跟你接觸一下。不過……”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看來你們兩個實在是沒有緣分。”
鍾蕾沒說話;她埋了頭摩挲著手裡的茶杯,地道的紫砂,清雅的烏龍。好茶、好杯,無一不匹配。作齊氏集團太子爺的結婚物件,競爭上崗、薪酬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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