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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在不周宮,鬱衍雖不苛待下屬,但早已習慣頤指氣使的態度,有時甚至不用說話,有的是人願意去揣摩他的表情,在他眼裡,商應秋不過是一時得意的後起之秀,仍是他記憶裡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小泥崽子,什麼都不是,還配不上他的一聲請。
要他服這個軟,不可能。
現在的年輕人,會點雕蟲小技就好為人師,四處嘚瑟,等有朝一日他捲土重來,他會教教對方「死」字有多少種寫法!
小劇場:
乾爹:我也曾叱吒風雲——
盟主:念錯字了,乾爹,你那句「叱吒風雲」的吒字,念zha,非插。
盟主:不過關於「死」字的寫法,我確實不知,您稍等,我先查查。
第8章 裡應與外合
鬱衍對營救還是有信心的。
千里之堤之都能崩於蟻穴,不周宮被破時,還有十八暗衛未被捕,他們藏身在金陵郊區的一處廢宅裡,準備伺機營救,如此等了數日,暗衛南燭於在盟主府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上發現了他們尊上留下的暗號。
「會不會是陷阱?」
其他暗衛都在狐疑,沒立刻行動。
不怪他們這樣想,現在江湖都在傳尊主的獨子落入武林盟之手,可,他們常伴在尊側,知道尊主是最潔身自好不過了,宮中又壓根沒女弟子,這兒子是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
真要算,也就廚房的管事,春花大娘同宮主平日說的話最多了。
南燭是暗衛裡最年長的,見識稍多些,看問題不會太片面。
「那……也未必。」
南朝的哪個皇帝,不就娶了年長自己二十歲的奶孃麼。
眾人:「……」
一輛馬車從盟主府駛出,朝金陵最繁華的街市而去。
武林盟調停武林事,就像今日,鑄劍閣與天劍門這對冤家自己打不出勝負,也不嫌丟人,非要鬧上門讓盟裡評個是非對錯。
盟裡各位堂主都被弄怕了,什麼拐帶啊,一個巴掌拍不響,兩方少主私奔,都是二十多的大小夥了,這理得怎麼評?
誰吃虧還說不準呢。
除了和稀泥,大家也沒別的好辦法,兩位家主前腳到,商應秋後腳就帶鬱衍跟華公子離開了。
到了主街,一個紫衣錦衣,脖上掛金豬的小童先一步被抱下馬車。
藏身在外的南燭忍不住拍心口:「幸好幸好!一點都不像!」
接著,下一個也被抱下。
南燭:「……!」
待看清那孩子的臉,他猶如雷擊,搖搖欲墜。
難道真是春花大娘——
不是說套牢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捏住他的胃麼,莫非……
不,不管是誰,重點是尊主有了兒子,卻一直瞞著暗衛,這代表什麼,代表尊主並沒有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們啊。
這個噩耗讓暗衛們一宿沒閤眼,看兄弟們沒精打採的,南燭也只能找藉口安慰大家。
「如果孩子他娘是春花大娘,尊主會隱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大家強顏歡笑,紛紛稱是。
約定的日子很快到了,因怕有埋伏,南燭隻身一人赴約。
見面的地點是個距離敵窩不足百米的酒窖,拾級而下後,穿過一條兩側壘滿酒桶的狹隘通道,在酒香溢滿中開火石。
一道鐵樹般威勢逼人的黑影深深烙在石壁上。
「你來了。」
迴音繚繞,凜凜懾人,卻又無比熟悉的嗓音壓蓋住了南燭的所有懷疑戒備。
「尊上——!」
南燭快步迎上,心情激盪,多日以來同門的顛背流離讓他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