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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不能告訴!
「你——」鬱衍怒火滔天,直瞪向對方:「那他們用我——我兒子的屍體騙你,你上當也是假的不成?!」
「他們找的溺水孩童屍體雖身高、體型、年紀都與暮春相似,泡水多日模樣難辨,但暮春是什麼模樣,我再清楚不過的,自然不會被矇騙。」
「呵,所以你就將就將就假意受傷,要反將他們一軍,那倒是我在枉做好人,耽誤你們的大好事了。」
在雪盲完全恢復前,他思考良多,在他一貫的認知裡,自己吃了虧,就要加倍的找回來,好聚好散那是慫蛋做的事,在他這行不通的。
顧不得不是讓人來跟他好聚好散麼,那他偏不要如他們願。
佛都在爭一炷香,區區凡人又怎能不爭回這口惡氣?
想通了這層,鬱衍甚至牙關都鬆了些氣,他決定懷一下柔,撫上青年臉頰——
商應秋這種被揍都不會挪動半寸的性子,居然一下被嚇得仰後了半步,接著石像般一動不動了。
鬱衍下手是不存在分寸之說的,現在青年捱打那邊腫得嚇人,都紅出了熱氣的感覺。
是怕麼?怕也是好事。
再怕他一點就更好了。
反正要維持一段穩定長久的關係,比起單純尊敬,還是恐懼來得更直接了當一些。
「應秋,你應該清楚,乾爹心裡,你與那些外人是不一樣的,乾爹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就這一次,只要你發誓,以後安安分分跟著乾爹,我們就與過去一樣,如何?」
「……」
鬱衍摩挲放緩,青年生得高挑,臉卻相當的精緻,有種讓人一手就可掌握住的錯覺。
「你師傅對你有恩,可以,乾爹會替你報答他,他要什麼都可以,金銀財寶隨他開,反正以後乾爹老了,身後什麼都是你的,跟著乾爹不好嗎,為什麼要去冒險?」
商應秋垂下眸:「……」
「南海劍派收了死帖,你以為各大門派就會幫忙麼?不會的,你師傅當年追查幽冥府反被困多年,落得如今這般下場,你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孩子,怎麼選擇,你要想清楚點,不要以為,年輕就有後悔的餘地。」
鬱衍很難得的說了那麼多,自問每句都很切中要害,聰明人都應該怎麼選擇——但他每說一句,商應秋那雙眉就往上擰上去一點。
「我會審時度勢,但乾爹,您說的那些我不要,我對那些沒興趣。」
沒興趣他聲音冷下,手也跟著停下。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行俠仗義?」鬱衍譏諷:「那你是鐵了心要跟你師父去蹚這趟渾水了。」
「是的。」
鬱衍:「明知是南牆,你還要去?」
「有些事,總需要人去做,您的弟子被俘虜,您不也願意為他們赴湯蹈火?」
那怎麼能一樣,鬱衍覺得可笑,話裡自然帶著輕蔑:「那不一樣的。」
「一樣的,人人都有想保護的人與事。您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師傅對我有再生之恩,為什麼對您好就成,對別人好就不行?」
「……」
「百姓也得點燈啊,乾爹。」
可笑,這是在賴自己在州官放火麼?那就沒辦法了。
鬱衍木然地想,把跌落下的花瓣用鞋底碾碎。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不識好歹,就真沒辦法了,多少人爭破腦袋都想要的財寶、武學秘籍都不想要,那要哪些?
他能給的也就這些了,難道還不夠嗎?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要來硬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乾爹:誰都別阻止我來硬的!
放心啊,甜文是不會虐噠~誰捨得虐乾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