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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悅不想再同她糾纏下去,木盆也不要了,轉身往回跑去。
那丫鬟忽地拔下頭上銀簪撲了過來,舉手就往她面上扎去,「你往哪兒跑!你今兒出來了就甭想再回去!」
夏竹悅駭然不已,狠狠一腳蹬在她腰腹上。
那丫鬟吃痛,蜷縮了一下,夏竹悅趕緊趁著這一瞬空檔爬起來迅速往魏峙院兒裡跑去。
「你站住!」
那丫鬟豁出去了一般,瘋魔至極不肯罷休,髮髻鬆散衣衫凌亂地揮舞著銀簪追了上來。
見她是真要取自己性命,夏竹悅腳下生風,拼命往前跑去。
好在她時常勞作,體力甚好,那丫鬟一氣兒追了沒多遠,便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如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然而這番動靜已然驚動了王府裡巡邏的侍衛,侍衛上前來查問,夏竹悅如實相告,那丫鬟百般抵賴對著她又撲又打,哭鬧撒潑。
那丫鬟的行為實在詭異,侍衛暫行將她拉扯開來,押了下去。
鬧劇收場,夏竹悅也沒了去洗衣裳的心思,方才被她尖利的指甲劃傷了好些位置,她輕輕碰了碰,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半晌回到魏峙屋裡,走過鏡前才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頭髮都被扯散了,幾縷掛在身前,幾縷垂在身後,還有幾縷亂糟糟地纏在搖搖欲墜的珠花兒上。
身上的芽綠窄袖也扯破了好些,藕白的小臂上赫然幾道沁著血珠兒的劃痕,面上更是被撓了幾道,看上去慘兮兮的。
她趕緊坐下來執起篦子準備對鏡重新梳過,這副模樣兒若是被魏峙見著了,又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亂子來。
可還沒待她解開發繩兒,房門就被驟然推開,她驚得差點兒掉了手中的篦子。
魏峙幾步走了過來,沉著臉將她拉了起來。
他面色很難看,眸中怒意翻湧,漸生殺意。
「我」
夏竹悅擠出一個笑容來,有些忐忑,「我沒事。」
魏峙薄唇緊抿,側眸看向跟著進來的李管事,「杖斃。」
李管事躬身恭謹道:「是。」
說罷李管事轉身就往外走,夏竹悅急了,趕緊拉住李管事。
魏峙的視線落在她抓住李管事袖子的手上,似乎怒意更盛。
夏竹悅驚覺,趕緊撒開手退開了兩步,望著魏峙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要杖斃誰?」
她勉強笑笑,「我真的沒事,不過撓了兩下罷了,罪不至死,我……」
「還要我再說一遍麼?」
魏峙打斷了她。
李管事一躬身,匆匆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房門。
屋內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夏竹悅和魏峙對立站著,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微風輕輕浮動紗幔,輕紗搖曳,彷彿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動靜。
良久,魏峙嘆息一聲,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輕輕擁進懷中。
夏竹悅未曾防備他會忽然擁抱她,瞬間僵直了身子,僵硬的似鐵板一塊。
魏峙將頭輕輕埋在她脖頸間,感受到她的僵硬,心下有些酸澀。
「你在害怕?」
「……」
「怕我?」
「沒有……」
魏峙輕笑,「你不是很會撒謊。」
「……」
魏峙收緊手臂,將她擁的更緊了些,「覺得我殘忍?」
「……嗯。」
魏峙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擁著她。
她是如此的溫暖芬芳,擁著她的感覺是如此令人沉醉。
天知道方才李管事來報她險些被刺殺時,他有多麼緊張,扔下手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