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猛然清醒(第1/2 頁)
有了燧皇的幫忙後,他們進入幽囚獄的路線都變得通暢許多,偶爾有擋路的也不過是歲陽稍微控一控便會輕鬆解決。
甚至於最後到達了目的地,燧皇則選擇在牢前去入口處去幫他們拖延和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
牢中幽暗深邃,能見度低於正常人所能看見的範圍,偶有些泛著細碎光亮的潮溼水珠掛在牆角懸掛著。其中沒有令人不適的髒亂差,這裡稱得上髒的恐怕只有粗糙暗沉的灰色牆面。
裡面關押的人大多數都是些重刑犯,要麼被沉重的鎖鏈纏成了粽子,要麼渾身帶傷被打的奄奄一息。而這裡潮溼幽暗的環境顯然不利於傷口恢復,多數人的傷口都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發炎感染的症狀。
牢門冷硬冰涼,藥師白皙修長的指腹的輕輕的劃過沉重鐵製的金屬門,兩方接觸之間剮蹭出了細微的聲響:“我感受的到,嵐離這裡很遠。”
出口的聲音在幽深寂靜的氣氛中迴響,機械般的重複著祂的話語。
話音剛落,藥師轉身看向更深處的地方,金綠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下閃爍著微光,祂伸手指向宛若深淵的牢獄:“我們還得往裡走走,希望見到嵐之後他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浮黎點了點頭:“應當沒什麼問題。”
此時的記憶星神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邊走邊將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光錐扔到了藥師的懷裡。
獨屬於星神的特殊氣息在其中激盪開來,一時之間本就冰涼的牢獄驟然下降了一大半的溫度下來,藥師頗為疑惑的拿起光錐端詳著
僅僅是看了一眼,祂就立刻就將反射著白色微光的光錐的啪的一聲倒扣了過去。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上面所描繪的景象赫然是與羅浮後世的有關,其中描繪的正是她與列車組一行人在鱗淵境如何叩問三爪的那個時間段。
當時半夏的事情剛剛結束,藥師與列車組共同解開了叩問三爪的封印,而這個光錐把那時祂與嵐發生的一點小摩擦給畫了下來。
圖中金髮少年低垂著眸子的的將嵐逼至已經被點燃的石燈之上。下面的嵐顯然是對這樣的狀況極為不適,凌厲狹長的幽深眸子此時模糊倒映著藥師明亮清秀的身影。
這樣的景象,與其說他們發此時生了一點小摩擦,倒不如說是畫中的二人在調情更為讓人信服一些。
祂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將難以言喻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浮黎:“你,你還挺無處不在的。”
被銳評的人面色不變,浮黎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這其實我根據記憶拿出來的復刻品,而原版和其他的光錐已經隨著紊亂的時間段一同崩解消失了。”
一旁的燧皇自然是好奇心大起,作為一個孤陋寡聞的歲陽,他自己也聽說過這個東西以及價值之類的繁雜事情,但的確還沒有還見過真正的光錐。
想到這裡,他頂著孟九的身體三步作兩步就擠了過來,頗為狡黠的搓著手道:“光錐?上面篆刻了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震驚?”
可是還沒等燧皇走近幾步,甚至於連看到光錐的影子都沒有瞥到一點。
藥師就伸手不容置否的把他推到一邊,任憑歲陽的目光如何幽怨面前的人也不為所動。
他不滿的抗議道:“怎麼還不讓別人看。”
話音剛落,燧皇的肩頭忽然被冰涼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他悚然一驚的轉過頭去。一雙在黑暗中泛著微光的斑斕眸子默默的看著他,在這樣的環境下不禁讓人感到極為恐怖。
就這麼一瞬間,燧皇嚇的連遺言都想好了。
倒不是他有多膽小,畢竟作為歲陽之祖什麼沒見過,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景象莫名的與盤旋在心中的陰影重合了。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