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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之亂,成功收復北地,才能去爭那把椅子。末了,他又交待了些你的事……倒也不甚重要。便是此時,提起了封你為後之語。”
流珠定定地望著他:“你這幾日便要動手了?”
傅從嘉點了點頭,眸光深重,晦暗難明,口中則緩緩說道:“十日之後,二月十二,花朝之慶,便是你我事成之時。屆時我為官家,你為太后,待你生下這個遺腹子,要去要離,都由著你的意思。”
十日。
若是萬事順遂,十日之後,二月十二,花神生辰之時,便是傅辛崩殂之日。
十日。
二月三日,冬未去,春未臨。
流珠滿腹心事,焦慮難安,正閒依窗畔,遠眺著園子中那還未消融的積雪之時,周八寶忽地邁著小碎步,捧著封信,殷切說道:“二孃,是魯元公主送了信來。”
流珠一聽,心中思緒頗為複雜,但對那薄薄一張信箋,卻也是渴盼得很。她一面急急接了信來,一面忍不住嗔怨道:“一去兩三個月,總算是知道寫信來了。兒還道她是決心斬斷塵緣,一封信也不肯寫了呢。”
兩指匆匆展了信,流珠瞧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跡,不由得淚盈於睫,又是恨不得趕緊讀完,趕緊回信,又是捨不得讀完,生怕讀完了,又要等上幾個月才能見到下一封信箋。幾個月後,誰知道她身在何處,是死是活呢?
待信讀罷了,流珠心頭的這些思緒,反而都有些風平浪靜了。許是怕旁人偷看之故,魯元所寫,都是尋常之語,說的都是沿途所見風景,及苦心修佛之感悟,獨獨在結尾處,才算叮囑了一番流珠,教她如若有事,便去公主府尋她留下的婢子,那些人自會聽她驅使。
便好似熱臉貼上了冷屁股一般,流珠看過這些不鹹不淡的話兒,頗有些掃興,便連回信的興致也生不出來——她確實是心懷怨氣的。從前魯元在時,她不敢表露心頭這番怨氣,而如今魯元不在了,也沒人看顧著她,這股怨氣,便也不必瞞著人了。
世間哪一個女子,不想要心上郎君,日日陪在自己身邊呢?說到底,將山盟海誓言,總比不過向羅幃錦帳眠。
周八寶仔細瞧著她神色變化,便又陪著笑,獻計道:“二孃若是思念公主,不如讓奴去拿了公主所贈的那鏡子出來。二孃把玩一番,或能派遣閒愁。”
流珠聞言,微微一笑,便命他去拿。待到周八寶呈了那留駐寶鑑上來之後,流珠兀自瞧著那鏡子,卻是甚麼玄機也瞧不透。半晌過後,她終是無奈一笑,正欲把這玩意交回周八寶處之時,忽地一個不小心,指尖劃過寶鑑一側,竟是被那尖利的一端劃出了個小口子來。
凝脂般的肌膚上,遽然生出一道血痕,驀地又擠了血珠兒出來。那血珠兒隨著指尖下墜,倏然間滴落到那留駐寶鑑之上,流珠隨意一望,不由得心頭一震,神色大變,雙手緊緊握住了那留駐寶鑑。
第127章 怨君恨君恃君愛(三)
二月初四。
今年的冬天去得格外得遲。眼下已至農曆二月,老天爺卻又降了細雪來。
春漸至。雪染梅梢輕細。
汴京城中,人群熙攘。瞧那路上行走之人,皆因天氣還未完全轉暖的緣故,俱都還不敢褪下冬衣,因而這捕頭蕭奈,在人群中便顯得有些乍眼了,他仍是穿著那身單薄官衣,薄薄兩層布,緊緊裹著男人那結實健碩的身軀,他倒是也不曾畏過冷。
眼下這蕭四郎,正背上揹著個老人,整個人步履生風,跨步而行。他背上那老頭瞧著他這副精神模樣,一面伏在他肩上,一面笑道:“阿郎好體力。老頭兒我這腿一摔斷,好幾個小郎君說要揹我去醫館,哪個也背不起來,只你力氣這般大,不愧是平時抓賊的人物,想來也是歷練出來了。”
蕭奈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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