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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是仿著林家的園子來做的,很是用心,可怎麼說,沒有另外開府,黛玉這個弟媳婦就得順手看著容家的事。她是公主,身份夠,可是以妹妹的心思,也不大會同大伯的下人怎麼糾纏。
原先在林沫看來,容熹回山東老家繼承家業,容嘉在京裡頭當官,是最好不過了。但偏偏容熹現在也看出來,他唯一的出頭之路就是考學。這次是沒中。下次呢?下下次呢?他也不算太笨,而且寫文章也算穩妥,破題雖然不出彩,倒也一向沒有跑偏過。若是碰上哪次運氣好了,同年沒有出彩的,興許他就真中了。到時候,要他和容嘉斷開聯絡,那根本不可能。
朝廷上的事倒也不必太擔心。容熹的性子擺在那兒,太過能幹的父母親幫他包攬了從小到大的所有事,使他瞻前顧後、性子溫吞,這叫他在外人面前顯得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樣的脾氣性子,是成不了大事的。可是相應地,也惹不出什麼大麻煩來。可是內宅之中,有這麼不靠譜的男主人,女主人又是那樣的性子,小主子被下人教唆得幹出醜事來,多少能讓人覺得不順。要是歐陽氏還在,有容白氏這麼個婆婆,她的陪嫁還做不出這麼大膽的事來,偏偏歐陽氏沒了,容熹、容遂承父子兩個拿她的陪嫁當懷念,弄得一個兩個地頂上了天,是該好好整頓整頓。
“明兒個叫林非也去他府上。光他媳婦恐怕不夠用,多買幾個,將來姨媽去姨夫那兒,路上多些人伺候。”林沫想了想,道,“熹大哥哥這趟沒考中,興許就是下人伺候得不順心。下次中了,勢必要到京裡的,山東老房子那兒總不能沒人照應著。他們家是該多買幾個下人。”又微帶無奈地對聆歌道,“你得了閒,去太太屋裡頭,跟喜兒或者鵲兒說一聲,當年我時常去姨媽府上麻煩她,姨夫現在官在我上頭兩等呢。我也就敢笑笑嘉哥兒,叫她看我面上,同姨媽身邊的人說話尊敬些。”
主僕二人說了半天話,他也覺得自己酒醒得差不多了,到底是沒等到水溶,自去睡了。
容白氏借了林非家的來,隔了不到一日,林府專職採買的管事林非也親自過來了,她便叫了容熹、迎春過來。一問容嘉,說當值去了,便也不管,對林非家的道:“我不管他了,他長住京裡的,同你們侯爺也熟,要是將來他想要買人,我們自己家的管事對京裡頭的人也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必麻煩你們跑這兩次。”林非家的陪笑道:“容太太這話說的,能幫府上做事,多少人羨慕不來的體面呢!”
“你知道,遂承是我大孫子,家裡頭現在就他一個獨苗,身邊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容白氏喝了口茶,“他也開始唸書了,人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侯爺你是知道的,打小身子不如何,那是怎麼唸書的!別說姐姐,就是我看著都心疼,要不他怎麼有出息呢。遂承身邊的人啊,就是太溺愛了,要是將來先生要查他功課,連下人都跟著打掩護,那讀什麼書!咱們家又沒個爵位在身上,吃祖宗飯能吃幾年?要是將來他考不上學,我怎麼哭都沒用!少不得狠狠心,就有勞你,替我張羅張羅,模樣倒是其次,性情得好,服侍得周到,人也要忠心,要知道分寸,要是能識字、知道唸書的好處就再好不過了。你都不知道,我眼紅你們侯爺身邊那幾個丫頭多久了!又能幹又聰明,還知道進退,從來不自作主張地替主子張羅事。這要求高些,所以你儘管幫我看著,甭管多少錢,划算不划算了。”
容熹怎麼會聽不出來,容白氏這話哪是對林非家的說的?那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見遂承一副不甘心的模樣,輕聲喝道:“祖母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
遂承不甘心地道:“那孫兒房裡的人去哪兒呢?”
“你媽的那些個嫁妝,那將來都是你的,就是你父親、你兄弟,誰敢碰祖母就和誰拼命。她們都是你媽當年身邊的人,叫她們替你守著。”容白氏平靜地說著這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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