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世界的盡頭(第2/6 頁)
一起玩耍,為什麼這世上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關心這些神秘的話題,它就告訴我說,它知道我從何而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之所以孤獨是因為我的靈魂本不屬於這裡;於是我又問它,它是從何而來的,它就說它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我又問它怎麼才能回到那個故鄉呢,它就說很難回去了,而我則堅持詢問它回去的方法,它就告訴我說,除非我能到達遙遠的‘世界盡頭’,在那裡登上一艘渡船,跨過無盡的大海和繁星,經過無數的年月才能到達‘彼岸’,而那個‘彼岸’的世界就是我們故鄉,我們的的家……”
亞歷山大的眼中放出光芒,很顯然他對大樹說過的話著了迷。
“碰撞’後的‘漣漪’、“世界的盡頭”、“彼岸的世界”……太奇妙了,那它剛剛沒和你再說什麼嗎,他有沒有說它為什麼生病,還有我們怎麼才能治好它的病?”
巴耳馨搖搖頭,“它快死了……我能聽見火焰燃燒的聲音……但它卻已經沒有力氣說一個字了……”
聽到“火焰燃燒”這幾個字的時候,亞歷山大背脊發涼,他驚恐地向身後望去,發現從這個角度看,這棵樹與他常夢到那棵燃燒著的大樹長得一模一樣;他跪倒在地,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事,喃喃自語道:“另一個世界,它是對的……另一個世界……”
“你怎麼了?亞歷山大!”
“巴耳馨,我曾夢到過這棵樹,就是它,一模一樣,它在火裡燃燒,飛鳥棄巢而逃,那些夜晚我從夢中驚醒……我曾向我的母親詢問這異象的含義……我差點忘了,在我的家鄉,我母親可也是一位有名的薩滿……她的身體裡說不定也流淌著精靈的血液。她幾乎和我說過同樣的話,我不是這世上的人,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巴耳馨,我終於知道你我之間為何如此的契合投緣,因為我同你一樣,我們是從同一個地方而來,我們背井離鄉,然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相遇……”
這時,亞歷山大與巴耳馨擁抱在一起,他們喜極而泣;從那一刻起,兩顆漂泊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宿,他們誓死相守,直至生命的結束。
***
春天到了,亞歷山大決定按原計劃前往波斯波利斯,但他的目的已經不再是去那裡進一步請教祆教的教義,而是應巴耳馨的請求,去征服和控制祆教最大的信仰中心,制止查拉圖斯特拉的繼承者們繼續在波斯全境內對傳統信仰和薩滿祭司進行的迫害。
他對巴比倫的祆教祭司們說:“我尊重查拉圖斯特拉的哲學思想,也從不打算消滅這種思潮,但是,你們將這些思想過度的包裝,神話化那些本應停留在思辨階段的概念,推高創始人的神性地位,並把這些所有強加在別人的身上,用這些手段去控制和操縱那些淳樸的民眾,毫不保留地打壓異己的意見,這一點是使我反感的。”
巴耳馨公主留在巴比倫並不安全,於是她更名改姓,扮為亞歷山大的服侍者,成為隨行人中的一員。
亞歷山大從巴比倫出發,先到了蘇薩,又從那裡啟程向東進入山區,在狹小的險地靠著牧羊人提供的資訊——一條鮮有人知的迂迴小徑,在夜間向封鎖山谷的敵軍發動奇襲,才逆轉了白天因大意而強行渡關時,遭到埋伏在山頂的敵人用滾落的山石進行的突然打擊。
亞歷山大渡過封鎖的險境,波斯波利斯的守將當即棄城而逃,將這座都城讓給了征服者。
然而,當亞歷山大進入城內的時候,他發現遠處的神廟和大殿都已經被城內的起義者點著,那些身上著火的祆教徒們在街上亂竄,痛苦地嘶喊和尖叫,用身體撞擊著牆壁和地面。那些起義者中有波斯傳統信仰的祭司團體和支持者,也有反對祆教重稅壓迫的普通民眾,他們聽聞亞歷山大此行而來的目的是為了把他們從祆教的壓迫和暴政中解放出來,就率先出擊,打翻了聖殿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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