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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這點的杜白忍不住尷尬地移開了目光,但他還需要妥帖地答覆鬱雲深。
杜白轉過頭,不經意間卻先看到了鬱雲深手中的手機。
——鬱雲深操縱的角色坐在箱子上,地上攤著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畫面極其逼真,濃稠的血腥味似乎能穿透螢幕,撲鼻而來。
怎麼看都是一款在國內絕對無法過審的r級暴力遊戲。
杜白閉了閉眼睛,壓下滿腦的眩暈,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很輕地說了一句「打擾了」,整個人近乎虛脫般的起身,飄忽地離開了。
之前還對杜白蠢蠢欲動的賓客如今避之不及,紛紛給他讓出路來。
或許是杜白的臉色太過難看,有人心驚肉跳地遠遠瞥了鬱雲深一眼。
角落裡響起悄悄話:
「上一個自不量力勾搭鬱董的人全家都破產了,杜氏不會也這樣吧?」
「不至於,你太小瞧杜氏集團了。」
「真不至於,聽說小杜總和鬱董的交情不一般。」
鬱雲深盯著杜白的背影,無意間掃到一些人的目光,頓時沉默了一瞬。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後,杜白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令鬱雲深感到很惱火。
往往他還什麼都沒開始做時,對方已經跑了。
第2章
原劇情中杜寶在晚宴上學村婦撒潑,罵杜幼晗不是杜家人卻賴著不走,杜家幫別人養兒子,被暴脾氣杜母抽了好幾個巴掌,鬧出大笑話,自然沒給鬱雲深留下好印象。
杜白覺得自己與杜寶的區別,只不過是蠢得比較體面而已。
他疲憊地回了二樓臥房。房間一直開著燈,但杜白依舊覺得不夠亮。
他轉去其他房間把能用的燈全都抱了過來,放置好,一一點亮。燦爛閃耀的燈光,使杜白終於有了一些安全感,他脫掉外衣上床躺下。
杜白睡得並不安穩。
半夢半醒著,腦海中模糊地湧出了大片的鮮血,流淌、褪色、發黑,血中有白色的、辨認不清形狀的東西冷冷地躺著。
杜白在夢中發出驚懼的急促喘息,眼皮連續的顫動。
咚咚咚,咚咚。
好像有人在敲門,像是遠方的鐘聲,越來越近,最後咚的一聲將他震醒。
杜白睜開雙眼,額上全是冷汗。
敲門聲依舊在響著,不疾不徐。
從節奏與沉默裡杜白聽出了門外應該是杜修永,他正想勉強起身,對方卻停了下來,於是杜白又蜷縮著躺住了。杜白實在是有點累,在安全窩中呆了太久,今日受到的刺激,需要更長的時間去消化。但沒過多久,反鎖的門被開啟了。
杜白忍不住皺眉,撐身坐起。
宴會應該散了,樓下傳來傭人清掃的聲響。
杜修永手裡拿著鑰匙,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檯燈、壁燈、落地燈,最後停在杜白身上。杜修永有一瞬間懷疑這個弟弟在搞宗教祭祀,但他什麼也沒問,只說:「爸媽明天一早的飛機,有件事現在要和你確認一下。」
杜白很快猜到接下來的劇情,他總算放鬆了些,說:「我不想見他們,能只和你談嗎?」
「稍等。」
杜修永走出去時奇怪地想,杜寶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
門沒關緊,隱約能聽到樓上杜母拔高的聲音——我還不想見他呢!看了就來氣!
又夾雜著鬱董怎麼怎麼之類的詞。
杜白心不在焉地撐著下巴,覺得不見杜母無疑是個正確決定。
之前杜二哥打完杜寶便帶著杜幼晗回了g市老宅,也不知如何說的,杜母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罵了杜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