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夜戰(上)(第1/2 頁)
有一句話,叫做快刀斬亂麻。
快刀斬亂麻,那自然是褒義詞了,而且還是形容相當果斷的褒義詞。
然而,有時候太果斷了貌似也不算太好了,比如像是在手術檯上,尤其還是一場沒有麻醉劑的手術上……
“唔……”
張天海的鋼牙僅僅地咬住了口中的手巾,顯然是極其痛苦的。
的確,張天海是條硬漢,可是硬漢那也有會疼的時候啊,畢竟硬漢也是血肉之軀,而不是鋼鐵鑄造的。
這條手巾是張天海預防自己遭受不住時準備的,本來他是信心滿滿,認為他是能夠撐住的,然而理想是美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小娘皮,輕點兒……輕點兒……”張天海嘴裡邊想說出這一句話,但是由於手巾的存在,出口卻只是“嗚嗚”聲了,活像是遭受不住痛苦了一般。
在這室內昏暗的燈光下,張天海的手掌緊緊抓住了這張臨時手術檯的臺腳,手指都微微發白了。
他哪怕再用力,再疼也不使自己的身體移動了半分,他知道如果動了只會讓他的痛苦延長。
幸好馮楠的手術做的十分乾淨利落,縫合前面的傷口只用了兩分鐘左右,可饒是如此,也是讓張天海疼得是滿頭大汗了。
“轉過身來,縫合背面傷口。”馮楠的語氣很冰冷,似乎只是面對一隻死豬或是活狗說的話一般,沒帶一點兒感情溫度。
其實,張天海很想說一句:馮醫生,你要注意你的態度啊,咱們現在是醫患關係,要合理溝通,才能增進醫患和諧啊……
然而,這一句話,他想了想,還是沒敢說出口,畢竟特麼人家給你做手術除了職業以外,更多的是義務勞動啊,不收一分錢的……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熱鬧了這馮醫生,一會兒給自己扎得更疼一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於是乎,張天海同志十分配合地接受了馮大夫的“命令”了。
馮楠的手勢同樣是那麼幹脆利落,扎得張天海是生疼生疼的,可是,那也只有忍耐了。
馮楠的縫合技術一如既往地好,沒一會兒就將滿頭大汗、疼得是眼前發昏的張天海的傷口給縫好了。
“馮……馮大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手術完成之後,張天海終於開口了。
“你問。”馮楠的聲音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你到底是哪間醫學院畢業的啊?”張天海的聲音有些虛弱,沒辦法,之前失血確實有些多了,再加上手術這麼一折騰,可是不得了。
馮楠頭也不抬,邊包紮邊說道:“東京醫科大學,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後,張天海選擇了閉嘴,然後扯了一句:“沒事兒,就問問。”
其實張天海想說的是,我要向你們學院提意見啊,那個啥,要注重醫患溝通交流啊,不能僅僅只是技能高潮,而無視患者感受啊,那是相當難過的啊……
張天海自然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低情商小夥了,這句話打死也不能說的。
嗯……犯賤腦抽的時候除外。
只是一箇中國女孩怎麼跑到東京留學去了?張天海腦中閃過一個疑問。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在這個時代,出去日本留學的人可不少,像是軍界不少人都是日本陸士畢業的,像蔣中正,像何應欽……
“謝了,馮醫生。”張天海輕輕道了聲謝,然後在幾名衛兵的幫助下緩緩地穿起了衣服。
“不客氣,你是二一六團的張天海吧?”馮楠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張天海邊穿衣服邊說道:“對,我是張天海。”
“我聽鄭曼提起過你。”馮楠很是直接地說道。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