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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刻開始,你和絃月就不再是夫妻。你永遠都不得見她。」
蕭敘親自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
她心裡所思所想根本與他所想完全不同,時語冰接過茶杯,擱到矮几上。急急地握住那隻冰涼的手,緊接著跪到在蕭敘面前。
「陛下不要傷害年年,好不好?」
皇帝眼眸低垂,俊眉微蹙,寬大的茶白色衣袍襯得他威嚴而華貴,「你覺得朕並非真心送他們離開?」
「不是,我是想說、想說,無論他將來做錯什麼事,求陛下留他一命。」明知道這樣得來的承諾毫無用處,可她就是想聽。
蕭敘右臂用力,輕易將她拉起身,同時打橫抱起來。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時語冰心臟漏跳一拍,慌忙揪住他的衣襟。
皇帝將她安放到內室軟面的被褥之上,「朕不但不會傷他分毫,還會保他榮華富貴。」蕭敘言辭鑿鑿,「只要你不離開」話音剛落,他俯身靠近,貪婪地汲取她唇上馨香。
次日清晨,時語冰輾轉醒來,睜開眼眸便是富麗的幔帳,嬌軀酸軟,她想起自己回了皇宮。
這個時辰,年年和絃月已經坐上了去洛陽的船。
晌午過後,琴瑟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一直與韋如是爭鋒相對的麗嬪。
「宮裡人都傳賢妃娘娘回宮了,竟是真的。」麗嬪這些年在宮裡過得依舊不如意,當年明明抓住韋如是的把柄,眼看著就能將整個韋氏都拉下馬,豈料小皇子葬身火海,死無對證,麗嬪母族遭到韋氏的報復,她成家族的一枚棄子。
「沒想到賢妃娘娘幹了那等喪盡天良之事,還敢回來?」
時語冰正午膳,她心境不好,「你說說看,我做了何事?」
麗嬪冷然一笑,吩咐宮人們先都下去。
「五年前,就在紫宸殿失火的半個月之後,陛下正派人調查紫宸殿失火的原因,宮裡人心惶惶。偏偏你卻不見了蹤影。」麗嬪笑道,「當時謠言四起,說是你嫉妒貴妃誕下皇子,是縱火的主謀。陛下卻說是你衝撞了他,早在失火之前就已經送你去了皇陵。」
時語冰聽得仔細,擱下手裡的象牙筷。
「只有我知道陛下說得不是實話。」麗嬪道。
「你想說,我故意縱火?」時語冰抬眸質問。
「賢妃娘娘有沒有縱火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這些年根本就不在皇陵。你在失火那夜離開皇宮的,而貴妃當年的婢女巧兮也在那夜帶著皇子偷偷離開了皇宮!」
這句話就如同臘月裡的一盆冰水,將時語冰從頭澆了個透。
她重新執起筷子,「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皇陵,倘若你有什麼疑慮,不如去陛下跟前說道,叫她查個清楚。」
「若我想接揭發你,必定早就去了。你我之間沒有深仇大怨!我憎恨的是韋如是!你可知道,她當年生下的那個皇子,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孩子?!」
「你瘋了麼?」時語冰驚呼道。
「我沒有瘋!還記得陛下去邊疆那段時間,由容王攝政,他頻繁進出皇宮,與韋如是私相授受,那個孩子是容王的孩子,她是八月產子,而非七月!若非、若非那場火災,韋如是早就已經失勢了,整個韋氏都已經給她陪葬!你我又何必再受制於她!」
麗嬪怒目圓睜,忿忿不平。顯然這些年受得氣並不少,瘋了的貴妃更折磨人。
「可我現在沒有證據。但有一點我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派人找尋巧兮,只要找到她,就能知道那個私生子的下落,韋如是必死無疑!」
時語冰驚駭至極,她以為已經瞞天過海,竟不知麗嬪私下一直都在調查,而且她所說的句句屬實。
不過麗嬪誤以為巧兮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