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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是我的主顧呢?”
六點,已經將過去拋在腦後的應雯打扮得精神奕奕,又一次出現在醫院裡。
在很多事上,女人其實比男人更懂得如何放下。
此刻的應雯,已經決定忘記那負心的遊戲者,專心去愛眼前之人。
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不求任何回報,應雯相信這一次的男人,會有所不同。
事實上,也只有試著去相信,她才能忘記這又一次失敗的苦楚。
應雯一踏上五樓,言先生便飄然而至還未及開口,言先生搶著說道:“抱歉還有最後幾個病人要巡診,可能暫時還不能離開。”
“沒事等你。”應莞爾一笑,然後就要找位子坐下。
可是先生顯然對此另有安排。
“要不要,和我一起查房?”
…
應雯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也披上了一件白色外套,跟著言先生走訪了一間又一間的病房,最後,兩人又停在了昨晚他們做戲的病房門外。
應雯愣了愣,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顫聲問道:“這個房間裡……不是沒人麼?”
“只是今早沒人而已,這個病人是下午才搬進來的。”言先生滿臉善意地笑道:“沒事,這是最後一個了。”
應雯點了點頭,便跟著言先生推門進去。
然後,她便呆住了。
在她曾躺過的那張病床上,正躺著一個人,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他的面容還是那樣,寬厚中帶著一絲木訥,也同樣掛著從不逝去的笑容。
只是,這次他的雙目一直緊閉著,即使應雯走到他枕邊,他也不曾睜開眼睛。
如果不是察覺了他幾乎細不可聞的呼吸聲,應雯甚至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應雯的聲音在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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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言先生語調輕鬆道:“他從樓上跳下來,然後每摔死,結果摔成了植物人。”
應雯感到一陣暈眩,險些就要站不住跌坐下去,在搖晃了兩下後,應雯勉強支撐住,再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星期前吧。”言先生像是回憶一般沉吟道:“到今天,好像正好是七天。”
七天……七天前,應雯選擇
前男友分手,然後正式和對她窮追猛打了一個月的~交往。
七天後,楊秉興一早便出院遠走,而她本以為對自己已經情感淡漠的前男友躺在了病床之上。
應想說些什麼,但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怎麼?你認識他?”言先生一臉的一無所知,然後還不停地檢查著所有的資料,就好像一個非常敬業的醫生一般。
應雯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認識。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是嘛?”言先生淡一笑,忽然將手上的記錄版扔到了一邊,嘆道:“一個女人絕情到你這個地步,實在是很少見。”
應被這話轟得一下震得腦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有些佩服你。”言先生笑著褪下了身上的白袍,露出了那一身的汗衫短褲,悠然地將手插進了口袋:“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而死,你卻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你到底……”應張口結舌。
言先生像是沒看出應雯的驚訝一般,悠然地走到病床的另一側著病榻上的活死人說道:“他的骨骼和內臟都已經完了,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命。你猜猜看,這個生命已經快到達終點的植物人,在七天前心裡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大概是,讓叛他的人得不到幸福?”應已經反應了過來,雙眸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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