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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是跟著那枚金箭才探知了所在,可那處空間並非湖中某處,是以她雖記下了當日金箭落水之地,也毫無用處。靈機一動,從靈境裡掏了個之前運河裡撿的簪子出來,往水裡一扔。果然那簪子剛往水下一沉,就被捲走了。靈素神識追著那簪子跟了進去。
跟是跟了進去,裡頭堆積成山的金飾銀錠、古瓷琉璃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然而也只能看看而已。為甚?她那神識現在的「馭物」靠的是靈境,其實是在靈境裡進出造成的「神異」,單以她如今的神識能耐,還遠不到能「馭物」的境界。這會兒她的神識能「看見」那處空間裡的東西,靈境卻鋪展不到那裡。不能直接收進靈境,又不能神識馭物,是以只能幹看著。虧她之前還覺著這寫東西放在這空間裡,就跟放在自己荷包裡一樣呢!
裹著斗篷在水裡呆了好幾久,神識在那空間裡亂轉,好好體會了一把「只許看不許摸」,嘗試了幾種能想起來的法子皆無功而返。想到自己非但沒有能從這聚寶盆裡拿點什麼,還白白搭進去了一根簪子!偷雞不著蝕把米,說的就是自己這樣兒的了!
不!決不能就這麼認了,好歹要找補點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眼看著聚寶盆裡的東西是惦記不上了,那就惦記惦記聚寶盆自己吧!一不做二不休,把神識往那空間的外壁上鋪開探去,靜了心,漸漸能察覺到一些極細微的波動。索性讓自己的神識也跟著那波動一起起伏起來,慢慢的,好似有什麼東西越來越熟悉,越來越親近。
可惜這可不是他那天才哥哥給她量身定做的法寶,只要神識撐著卻不耗費神識。這東西顯見著極是耗神,這麼一會兒,她便有些不支起來。知道這不是能「畢其功於一役」的時候,趕緊收回了神識。就在收回神識的一剎那,忽然感覺到自己同那聚寶盆間生出了一種連結。
「這是認我為主了?!」趕緊想從裡頭掏摸東西,卻是想得太美了些。試了幾回,照樣不行。唯一的一點進展,就是下回來找這聚寶盆,不消再「投簪買票」了,如今她神識一探,便能感知到那處所在。這又叫她大生感慨,那空間雖從此湖入,卻非在此湖中,亦非凡人常說之「某地某處」,全是「別有天地」之感。
往回走的路上,洗漱的時候,躺到了床上,心裡都忍不住琢磨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神識。想想自己如今在凡間的提升,已經遠遠勝於在上頭的時候了。要細說起來,就是個勤用勤練的意思。如此倒要琢磨琢磨還有什麼可在靈境裡大展拳腳的活計,又有產出,又練了神識,神識提高了還能去湖裡淘寶,真是一舉多少得的好事,不去做才傻了呢。
想了大半夜,還真叫她想出來幾樣。這頭一個就是織布了。自從上次老裡長說起過,上林埭附近山上便有成片的薴麻,靈素就記在了心裡。還特地跑去那片薴麻地看了一回,記住了這薴麻的樣子,便在群仙嶺裡四處尋起來。她想著若是實在找不到,明後年就在自家驢糞蛋上種上一片。運氣不錯,還真叫她找到了幾處。
山裡比外頭涼些,如今正是割頭麻的時候,他怕到上林埭附近的山地裡割麻,不小心叫人看出自己的手段來,反倒麻煩。是以就跑到深山的薴麻地裡撿著正當時的收了許多進靈境。
此間人用薴麻織布,過程極為繁瑣。這薴麻要在開花散枝前割才好。割了薴麻之後,先剝下皮來,再把竹子剖一刀做成竹夾,把薴麻皮用竹夾子夾住,刮掉青皮,才得著皮裡頭白色的麻絲。
颳得的麻絲按其長短分別扎捆,再在草木灰水裡面泡過,撈出來曬太陽,曬過再泡,泡過再曬。如此幾回,來漂白麻絲。然後再將經過漂白的麻絲紡成麻線,再染色固色,定花上機織布。
這邊山裡還有一種用葛織的布,也一樣是用葛的莖皮。取葛絲跟用薴麻還不一樣,葛的莖皮須得經過草木灰水久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