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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不太安穩，睫毛微顫，顧汐作弄一般，又低下頭，輕輕往他臉上吹氣，又伸手去撫他的唇，沿著唇線來回摩挲。

經過下個路口的時候，司機低聲問顧汐：

&ldo;顧先生，我們現在走哪條路？&rdo;

&ldo;胡塘路29號。&rdo;

&ldo;是。&rdo;

顧汐繼續撫摸懷裡的人，捨不得放開，片刻過後，還是改了主意：

&ldo;等等，還是回別墅。&rdo;

路上偶有顛簸，顧汐總會讓司機慢一些：

&ldo;他喝了酒，你這麼開人能受得了再慢點!&rdo;

車從墓園繞到城南郊區，快到別墅的時候，顧汐接到一個電話：

&ldo;顧先生。&rdo;

&ldo;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rdo;

&ldo;不比當年容易，但是他可能會參加三天後的競標會。&rdo;

&ldo;好，給我盯緊他。&rdo;

顧汐掛了電話，把人扛到二樓臥室，香山曾經在這裡住過，走的時候還特意打掃乾淨，顧汐當時看了，心裡很不好受。

香山被倒掛在他肩上，人有了知覺，漸漸轉醒，發現不對勁，立刻按住他的肩，迷迷糊糊道：

&ldo;你做什麼放我下來。&rdo;

顧汐不說話，把人放倒在床上，脫了他的鞋襪，才說：

&ldo;你剛才都睡了一路，還指望自己回去？&rdo;

香山跌跌撞撞爬起來：

&ldo;你說送我，我才放心睡的。&rdo;他頭腦不清醒，說話還咬著舌頭，模樣可愛極了。

&ldo;對我這麼放心？&rdo;顧汐單腿跪在床上，床墊被壓下去一大塊，潛在的危機感讓香山集中全力，但是喝酒誤事，他身上沒多大力氣，神智也不及平時清醒。

&ldo;你先出去，我……我休息好了就離開。&rdo;香山半眯著眼，說話也不利索。

他的唇微微開闔，臉暈染得越發紅潤，眼睛上挑，讓顧汐又回想起那天在葡萄架下的模樣，活生生一隻勾人的狐狸。

&ldo;你家有隻小狐狸，現在這床上還躺了只大的，看我把他的尾巴揪住，叫他立刻現原形。&rdo;

香山手抓著枕頭，腿也蜷曲起來，四下裡看了看，竟然沒地方可逃。

他這樣調笑的語氣，香山反而無話可說，暗恨自己不警惕，淪到了這步田地。

顧汐忽然正經起來，鄭重地低下頭碰了碰他的唇：

&ldo;要喝水嗎或者吃點東西。&rdo;

香山扭過頭，平淡回他：

&ldo;不要了，我只想好好休息。&rdo;

他悄悄伸手把嘴唇擦乾淨，渾身都不自在。

顧汐只當沒看到，忍住胸腔酸澀的感覺，故作輕鬆道：

&ldo;不補充點東西，待會兒做起來會沒體力的。&rdo;

香山側身向裡，他身上軟綿綿的，直想沉沉睡一覺，對顧汐的話並不在意。

但是很快，身後就傳來一陣聲響，等香山意識到危險的時候，顧汐已經如山一般牢牢壓制住他。

香山這才如夢初醒，他睜大了眼，抬頭去看顧汐，對方已經一絲不掛：

&ldo;你……&rdo;香山驚得說不出話，這麼些年，顧汐從沒去找過他，即使現在迫不得已有了接觸，也是公事，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顧汐輕笑：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