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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落魄至此,何其狼狽。
像是半天才認出來了他是誰,周斯復的瞳孔驟然一緊,啞著嗓音問:“季源霖,你什麼血型?”
本以為周斯復會先問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他怔愣了一下:“我,我是ab型,怎麼了?”
就在下一秒,周斯復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抓著他就往接待臺走。
來到接待臺前,周斯復問護士借了只鉛筆和一張紙,趴在桌子前開始匆匆忙忙地寫字。
他湊上前,看到周斯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行潦草的字跡:
【姓名:時添】
【身份證號:xxxxxxxx】
【年齡:22歲零五個月八天】
【身高:182/體重:70kg】
【血型:ab型】
【忌口食物:芒果/豆乾/荔枝】
【易過敏藥物/過敏反應:……】
……
只用了短短兩分鐘時間,周斯復便將時添的所有詳細個人資訊,包括父母電話、家庭住址等,事無鉅細地寫滿了整整一張紙,然後摺好遞給了他,讓他交給醫生,千萬不要弄丟了。
寫字的時候,他看到了周斯覆露在袖子外的半截手腕,意外發現手腕上隱約有幾道還沒癒合的紅色刮痕。
有點像是用裁紙刀自殘留下的痕跡。
沒等他開口詢問,周斯復已經大聲喊住那位負責接待傷者親屬的護士,將他推上前去:“他的血型和傷者一樣,請馬上帶他上去,拜託了。”
聽護士說時添需要緊急輸血,他一時間也有些著急。跟著護士匆匆走入電梯前,他轉過頭問周斯復:“學長,那你在下面等著嗎?”
沒等話音落下,他發現周斯復已經拉上帽子,匆匆掉頭往大廳的人海中走。
走到一半,周斯復腳步一頓,像是突然間察覺到了什麼,接著便突然邁開步子,朝著醫院後門撒腿就跑。
接下來的幾天,時添的情況逐漸趨於穩定,也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他白天的時候和導師請假來病房陪護,晚上在學校門禁前離開。每晚他離開病房前,周斯復都會像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在病房門外出現,穿著那件一直沒洗的黑色衛衣。
他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到深更半夜溜進醫院的,但奇怪的是,每次他清晨來醫院,和下樓的周斯覆在電梯裡遇見,周斯復都會裝作完全不認識他這個人。
直到時添醒過來的那天傍晚。
時添清醒後的第一句話,是喊著周斯復的名字要水喝。
他知道周斯復就站在門外,也看到了周斯覆在聽到時添喊他的那一瞬間,靠在門前驟然繃緊的脊背。
可是,他在那一刻有了私心。
他騙了時添。
他沒有告訴病床上的時添,你想見的人就在門外,和你僅僅只有一牆之隔。
他以為周斯復會在自己撒謊的那一刻破門而入,戳破他拙劣的謊言,就和曾經那個飛揚跋扈的校園小霸王一樣,可是並沒有。
從那天以後,沒有人再見過周斯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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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季源霖提出的兩個問題,周斯復臉上的神色驀地冷了下來:“不管你的事。”
晃了晃手中茶杯,季源霖盯著水面自己的倒影,輕描淡寫地說:“不如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以前我總在想,為什麼愛而不得那麼煎熬。”他緩緩道,“但後來才發現,原來有緣無分才最痛苦,你說對嗎周總?”
季源霖對面前人開口:“八年前,添添離開哈爾濱回家的那天,你給他的手機發了資訊。你說你馬上要出國了,想見他最後一面。”
“他的手機原本丟在了雪崩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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