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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也被連根拔起,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
“……”
“我叫李斯特,是這裡的GameMaster。”他說,“因為空氣忽然出現亂流,我們以為哪裡出問題了。”
“……”我呆了片刻,“這是我乾的?”
雖然我知道念能力能造成很大的破壞,窩金一拳頭可以砸出一個坑來。但是,面前的這種破壞也太離譜了些吧?
“應該是的吧。”對方苦笑著,“用凝看得出來,從身上流失大量的氣,這樣下去,大概會死掉的。不過流失掉的大量念,卻又好像受到控制一樣,這是你的能力?”
我搖搖頭——我不知我是不是有這種要命的能力,但是精神一放鬆下來,渾身都覺得有點虛脫了。
“如果是無意識的,那就要小心了。”
“那個……怎麼小心?”都說了是無意識的,要怎麼小心?
他苦笑了一聲,撓撓頭,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要麼……你跟我去洗刷一下?”
被他一說,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樣子,衣服破了好多地方,和李斯特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就拖著我一路來到島主府邸。
洗了一個熱水澡,再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我都沒意識到傷口是什麼時候造成的。李斯特也收拾完了,只是臉上添了幾條長長的疤痕,有點破相。如果是芬克斯和窩金之類的也就算了,可人家是美少年啊,現在變劍心了。(莫= =:你腦子裡只有這些東西嗎?)
“很抱歉傷到了你。”我指了指他的臉。
“啊,那個啊,沒事。”李斯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
“他們說有個傢伙拿著金的戒指進來了。我好奇了一下……結果……好像是自找苦吃啊。”李斯特笑了笑,他和俠客的笑容有點像。
島主府是典型的歐式建築,房間內有一種凝重的氣息——即便是乾淨明亮的長廊,都不那麼活潑。陽光從窗外射入屋子,好像被過濾掉了一層,顯露出黃昏的顏色。
“要喝點什麼嗎?熱咖啡或者紅茶?牛奶也有。”李斯特問。
“咖啡好了。”
不多片刻,少年模樣的傢伙端了熱氣騰騰的紅茶和咖啡進來。
“這樣讓我進來可以嗎?”我問。
如果是遊戲的話,GameMaster和玩家這樣接近,不會破壞規矩麼?
“金拿了戒指送人,所以說,先破壞規矩的是這個傢伙啊。”
“……”
“開個玩笑。”李斯特笑了起來,“如果是金的朋友的話,那就無所謂了。這傢伙大嘴巴,一定把遊戲的情況說過了吧。”
雖然他的確是大嘴巴,發牢騷的時候什麼也藏不住,不過倒是極少提起貪婪之島。
“其實是想乘機和你套近乎,打聽一下金的情況。”他笑得有些靦腆,“你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算是……知道吧。”
“他還好吧?”雖然嘴裡說著“他還沒死吧”這種話,但神情裡卻透露著一種微微的緊張。
“還沒死。唔……沒死算是好的吧?”
“唔……沒死就好哩。”李斯特笑了,“只要不死,拿傢伙一定過得好好的。”
只要不死,那傢伙一定過得好好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
簡死後,金算是徹底離開了獵人協會,不再接觸原來的朋友,也不再接觸和紅葉有關的所有人,原先的電話號碼,撥過去永遠都是忙音,就連獵人的卡都不知道扔給了誰,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人和人之間果然都是有道鴻溝的——他覺得我是怪人,理解不了不我的舉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