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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不需要超越你,因為我已經是最強的了。”
十九挑眉:“可現在輸得狼狽的人,明明是你。”
出乎意料,十二突然反常地笑了起來,開始僅僅是低聲輕笑,到後來語調愈發尖利高亢,直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魔怔一般絲毫不見停止的跡象。
“當年局長是怎麼教給咱們的?不到呼吸斷絕的那一刻,都不算輸得徹底,所以你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輸了?”她拾了長刀站起身來,伸出舌頭舔了舔指尖鮮血,當再度抬頭看向他時,眸底半分光亮也無,盡數歸於駭人的幽暗,“當年砍你的那一刀,我始終記著,總覺得自己不是人,對不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今天捱得這兩槍我還清了,十九,從此以後,你我誰也不欠誰的了。”
御魂十二夜上的圖騰逐漸轉為赤紅,當最後一絲紋路也被覆蓋的瞬間,她的身影已憑空消失在原地,轉眼便欺近了十九面前。
凌空一斬,光華萬千,那一刻似乎能讓人聽到殺意的咆哮。
如果說在這之前十二還存留著些許不忍和心軟,那麼此刻才當真是狠厲至極。
恰如狼是無情獸。
銀時捂著傷口,眼底清晰倒映出她不管不顧的進攻姿態,同時也看到了御魂十二夜悍然刺穿十九血肉的慘象。
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親手斬斷昔日情誼更殘忍的事情,可她也有著縱使絕望都要貫徹到底的信仰。
再疼痛,再艱難,都不願放棄。
頭頂突然傳來熟悉的清越男聲:“坂田先生,或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十七?”他艱難抬頭,看向被固定於半空中的某位少年,“恕我直言,你自己好像都沒出來呢。”
“十九這道機關就是專門為對付我而設定的,我暫時還沒辦法掙脫,不過……”十七全身都被鐐銬困得密不透風,只剩那雙湖藍眼睛在溫和注視著下方,“這不代表我不可以用其他方式幫你。”
銀時沉默地等他繼續。
“坂田先生,我的劍借給你,你一定不會輸的,對吧?”
片刻,有明亮金芒絲絲縷縷自糾纏的鐵鏈縫隙中滲出,匯聚成星河般的耀目強光,沒入沾染鮮血的洞爺湖刀刃。
洞爺湖緩慢發生變化,轉而擁有了鋼鐵般銀製的色澤,厲光攝人。
“我們不能讓十二孤軍奮戰。”
銀時攥緊刀柄,盯著步步走向這裡的白蘭,紅眸中光影愈發陰沉凌厲起來:“也許剛才說得沒錯,你我境界的確不一樣。”
“哦?”
“很顯然,我的境界更勝一籌。”
白蘭笑了:“何以見得?”
“恐怕無論再過多少年,你也不能理解武士的堅持,若連應該守護的事物都守護不好,靈魂是會折斷的。”銀時痞氣地勾起唇角,笑得不屑一顧,“你覺得自己是神,沒問題,那我的任務就是——弒神。”
白夜叉的血液再度於體內甦醒沸騰,當初所向披靡的氣勢不會因時間流逝而淡去,但凡還活著一天,就仍然真實存在著。
餘波四起,沙塵狂舞。
在白蘭的橙色火炎被對方強橫的攻擊所壓制之際,十七身上的鐐銬也終於因猛烈反噬力而崩潰,把長劍的力量附著在銀時刀上,極其耗費主人本身的元氣,他脫力跌倒,但很快就咬牙起身,拔腿朝十二方向奔去。
十二和十九都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在這樣的境地下,勸不得,攔不得,只能保一方。
然而卻有人和他懷著同樣的心理。
從天而降的利爪箍住十九腰際,不由分說將重傷的十九撤離了原地——很明顯,是一直在幕後操縱機關的那個人。
略顯不耐煩的成熟男聲隨之響起。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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