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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寧和塵也經常說戳他心的話,把他推到千里之外,李冬青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也沒有那麼傷心過。
李冬青在渾渾噩噩的夢境中,感覺頭腦一片混沌,只有非常模糊的一些夢,夢裡也只有他和寧和塵的那些事情,有他們曾經剛剛見面的時候,他總覺得寧和塵身上有一股甜香的味道,聞著像是非常溫柔的,但是性格卻非常冷硬,說出來的話總像是在戳人脊樑骨。李冬青那時候總覺得沒關係,那時候是因為什麼?
他又在夢裡自己給自己解答了,因為他覺得寧和塵是個陌生人,只是一個陌生的朋友而已,所以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所謂。
現在忍受不了,又是因為什麼呢?李冬青想不明白了。
他在夢裡,也總是一陣寒冷,一陣溫暖,冷的時候,夢到了伊稚邪的大帳,他在那時受了風寒,其實大部分時間都不清醒,一直在大帳中昏睡,他感覺自己枕在一個人的腿上,於是總是去往那具身體上靠,可是下一刻又夢見了伊稚邪,他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寧和塵。
李冬青豁然間睜開了眼睛,出了一身大汗。
緩了片刻,他才發現他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屋裡並沒有人。
他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重新把頭髮束起來,在動作間,拉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稍微皺了下眉頭,感覺是已經上好了藥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進來,李冬青看外頭天色已經大亮,又重新拿起了魚尺刀,站起身來了。
這兩天他的刀用了很多次,刀柄上的布條已經被血染成黑色了,他邊走邊把布條拆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剛走到門口,卻聽見了腳步聲,他不動聲色,把刀架上,門霍然被開啟,火尋昶溟正要往裡走,迎面一把刀劈過來,差點被他嚇死,整個人都跳起來,說道:「你幹啥!」
李冬青卸下防備,只是看著他。
「醒了就行了,」火尋昶溟說道,「不要這樣看我,我感覺好像是欠了你的。」
李冬青問:「寧和塵呢?」
「還活著,」火尋昶溟感覺一言難盡,他轉身,讓李冬青跟著自己走,說道,「但是也,不好說,兄弟我也盡力了。寧和塵昨晚就上了黃金臺,一直打到了中午。」
李冬青說:「他怎麼樣?」
火尋昶溟說:「人還活著,但是我覺得他……」
李冬青火從心起,怒道:「到底怎麼了!」
「沒事!」火尋昶溟的火氣也來了,說,「都說了,人還活著!不然你還想怎麼樣?以為他活蹦亂跳嗎?我只是覺得他好像是殺瘋了,他如果不是殺瘋了,就真的要死在黃金臺上了。兄弟,我活到這麼大,才知道什麼叫人間修羅。黃金臺的血,也許要洗一年,才能洗乾淨。」
李冬青對這個結果並不是沒有預料,他跟著火尋走到了寧和塵的門前,火尋昶溟示意他可以進去自己看看,說道:「他還清醒著呢,昨天請的大夫就沒走,直接在這裡接著給他治,受了些大傷,但是人沒事。」
李冬青走到這裡,卻忽然退卻了,火尋昶溟莫名,看他不進去,便想自己去推門,李冬青卻忽然退了一步,接著又退了一步,然後轉身便跑。
火尋昶溟回頭看了一眼門,又看了一眼李冬青,追了上去,怒道:「你跑什麼!不要命了嗎!」
李冬青卻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火尋昶溟感覺有些無奈,只能自己悻悻地回去,一推門,看見屋裡頭只坐著倆人,另外一個人還沒見過。
寧和塵半坐在床上,人還是清醒的,他面色蒼白,臉上沉默如水。火尋昶溟現在看見他的臉都感覺打怵,硬著頭皮走過去,說道:「哈哈,不知道李冬青那小子幹什麼去了?……那個,王蘇敏他們呢?」
屋裡那個男人,相貌英武極了,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