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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尋昶溟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這一架打得,外頭天都要黑了,怪不得這麼累。
他對大家說道:「兄弟們,洗洗睡吧,明天醒來收拾收拾行李,哪來的回哪去吧。」
楚鍾琪手插在袖子裡,吸了吸鼻涕,也建議道:「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回去再好好練兩年再來。」
王蘇敏站起來,說道:「別歇了,接著下一場吧。」
幾人便站起來,準備走了,下頭人看他們真的要走,當即蒙了,不知道是誰開口罵了一句,問道:」有病啊你們?「
火尋昶溟沖他們呲了呲牙,大家便又安靜下來。
李冬青拎著自己的刀站起來,終於被人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
李冬青回頭看了他一眼,火尋昶溟卻率先說道:「輸了就輸了,話還那麼多?輸得很爽嗎?」
那人卻說道:「江湖禮數如此,何必如此瞧不起人?輸了連名字也不能問嗎?」
「知道了又如何?」楚鍾琪面露不解,說道,「你還要來報仇?那不是更不能說了?」
李冬青卻對那人說道:「我叫李冬青。」
那人道:「是不是挺出名的?感覺耳熟。」
「可能吧,」李冬青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日後如果想報仇,直接來找我就可以。」
力獨問道:「你就是李冬青,你以後一直留在東甌嗎?」
「不一定,」李冬青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其他人便不說話了,李冬青轉過身來,率先走了出去,三個人也就不必多費什麼話,也走了。
出門後,楚鍾琪笑道:「怎麼,弟弟,已經想好了?」
李冬青說道:「沒有想好。」
楚鍾琪道;「人只要懷才,那這個人這輩子就完了,平民百姓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你這個身世?弟弟,早想明白了,就早痛快。」
王蘇敏這才開口問了句話,說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火尋昶溟以為他不懂,替楚鍾琪解釋道:「懷才如抱火。」
王蘇敏卻又問:「為什麼?」
「這有什麼可解釋的?」楚鍾琪雙手一攤,加上他瘦弱的骨架,看上去有種痞子風流,「這狗屁人間不就是這樣的嗎?」
楚鍾琪說:「順流而下!兄弟,才能好過。」
他到底還是沒有解釋,可能是因為懶得說話,他的酒醒了,人反而沒有之前那麼清醒了。
火尋昶溟說道:「接下來,去哪兒?」
李冬青說道:「挨個客棧來吧。」
「好罷,」火尋昶溟說道,「東甌的客棧,有多少家?七八家吧。」
王蘇敏指了一個方向,說:「找個貴的,便宜的最後再說。」
住得起貴客棧的,一般都是混到一定地位的,不會像剛才那家,魚龍混雜了。火尋昶溟越走越心虛,說道:「這個,是不是賠不起?」
王蘇敏說:「你們中原的習慣是砸店都要賠嗎?」
「可以不用賠嗎?」火尋昶溟說,「我還要在東甌混,不賠不好吧。」
王蘇敏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說道:「不如下藥吧。」
幾個人都沒幹過這個,於是停下來,商量了一下,最終大家得出了個結論,就是:四個人分頭行動,只挑叫得上名號的人挑戰,儘快結束戰鬥,在晚飯前集合,然後準備下個藥,做到有備無患。
這計劃相當之簡陋了,李冬青選擇了全城最貴的那家客棧,跟同伴們說道:「打不過就跑。」
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去做每一個決定。他也很想當一個波瀾不驚的男人,可事實上似乎總也不行。
從今天開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