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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子聞聲緩緩轉過身來,頂著慕之明的臉,笑道:「傅濟安~該~背~書~了~」
傅濟安硬生生嚇醒,一睜眼,見窗外天光未亮,慕之明手持燭燈,立於榻邊,燭光晃在他面龐上,令和藹的笑容變得陰森:「傅濟安~該~背~書~了~」
「啊!!!」傅濟安驚得慘嚎,拿被子矇住頭,聲淚俱下地哭訴,「慕哥哥我都早起三個月了!能不能休息一天啊!一天,就一天!」
「不能。」慕之明上手扒他被子,「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堅持不懈,方得始終!」
「這才寅時啊!」傅濟安拽著被子崩潰道。
「寅時怎麼了?」慕之明冷哼,「我天天醜時起床入宮喊你起來,我說什麼了?」
「那你先去給我母妃請安,我再睡一會,就一會,馬上起。」傅濟安可憐兮兮地央求。
「貴妃娘娘讓我以後都不要請安了。」慕之明笑。
貴妃的原話如下。
慕離朱!你再敢清晨打擾我睡覺我捏死你!
「起來吧!讀書去!」慕之明無情殘忍地一把掀了傅濟安的被子。
「啊啊啊,救命啊!」傅濟安的慘叫響徹慈仁宮。
第17章 模樣有幾分相似
東方泛起魚肚白,慕之明隨行傅濟安一同前往宮中的南書院念書。
南書院,慕博仁早已候著,小輩們行禮,傅濟安喚了聲「先生」,兩人一轉頭,毫不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五皇子,傅詣。
這三個月,傅詣每日都是第一個到南書院,或背四書五經或請教學識,他本就天資聰穎,如今還要比旁人勤學刻苦,就連不輕易誇人的慕博仁,都對他敬上三分。
慕之明雖知他狼心狗肺、蛇腹雁爪無恩義,但此事作風上,實在是心服口服。
傅濟安尚且年幼,不知人心莫測的道理,自認為與傅詣關係親近,熱絡地上前打招呼:「皇兄,果真又是你第一個到書院的,太佩服了!」
慕之明跟著傅濟安上前,行禮後淡淡道:「見過五皇子。」
他忍不住在心裡想,如果傅詣當真是重生,聽見傅濟安這聲親暱的皇兄,心裡有沒有湧起一絲心虛愧疚?
傅詣放下手裡的書,笑道:「早起習慣了,沒什麼好佩服的,離朱莫要行禮了,快起身吧。」
「就是。」傅濟安用手肘推推慕之明,「皇兄又不是那種刻板孤傲的人,做什麼這麼疏遠?我們仨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啊!」
這些平靜的話,因歷經前世血海,似鐵爪銀鉤,在慕之明心上狠狠留下悽慘慘的傷,他直起身來,溫和笑道:「七皇子說的是,我可十分懷念那些天真爛漫的總角之交,只是不知,五皇子還曾記得?」
傅詣坦然自若,淺淺笑著:「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呢?在鳳儀宮的日子,是我此生最無憂的念想。」
他低頭,恍惚陷入回憶中。
傅詣的母妃吳氏出身卑微下等,因此就算生了皇子,也只能得個婕妤頭銜,皇上不喜歡她,一次寵幸後再未看過她。
自傅詣記事起來,除了喜慶團聚日子外,他就沒見過父親,而他們母子在這宮中,從未有過一天安穩日子。
生不出皇子的其他嬪妃看不慣吳婕妤,處處刁難她,趨炎附勢的奴才們見吳婕妤不得寵,也對她冷臉相待。
後來,貴妃娘娘入宮,因年幼與吳婕妤相識,所以她進宮以後,一腔意氣怒斥迫害他們母子的惡主刁奴,不但處處護著吳婕妤,還將她和傅詣接到鳳儀宮同住。
雖這宮裡,多得是機關算盡、人心險惡,但好在貴妃娘娘深得皇上恩寵,自己又是七竅玲瓏心,所以多年雖歷經過大風大浪,但依然平安無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