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心不改悔相遇(第2/3 頁)

血色，活像一張死人的臉。

最近彌陀還經常出現驚厥，不時還胡言亂語。這在瑤氏看來，是臨死的人才會出現的症狀。

她哭訴著：“王爺，你當初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白頭偕老，一起看日出日落，直到白髮蒼蒼，除非山無稜，天地合，否則矢志不渝。可是…可是，現在看來…你是要違揹你旦旦的誓言，背信離我而去呀……。想當年，在母后的幫助下，你我得以相識，別人都嫌棄你不祥的外貌，我卻被你善良而美麗的內心所吸引，我敬重你的英勇擔當，我愛慕你的內心坦蕩。後來經過各種風風雨雨，我們終於遂願喜結連理。曾經幾時，你慢慢的改變，往日陽光坦蕩的你逐漸的變得陰霾，有時就連我也猜不透你的心思，看不穿你的內心，甚至有些時候我還十分的恐懼你。直到有一天，壓抑中的你終於在睡夢中說出了你的心聲，你說…你對不住我，讓我受委屈了…你一定要讓我過上最幸福的日子。從那以後，我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從那以後我才知道，是我改變了你，是我把你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有時候我甚至在想，要是我們不曾相遇，你可能就不會改變，你可能就不會與這九黎所有的百姓背道而馳，激起民怨，令人憎惡。為了彌補你的罪惡，我每月設棚施粥，解救那些困苦潦倒的人。我以為這樣做可以為你減輕一些罪孽，可是……”

話到此處她已泣不成語，眼淚已經抹亂了她的紅妝，那滾燙的熱淚不知不覺滴落在彌陀的臉上，刺激彌陀輕輕的皺了皺額頭。

她接著泣訴道：“你總是說你要給我最美的幸福，要讓我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你又可知，其實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你已經給了我最珍貴的幸福，那就是你對我的愛，你把你的心毫不保留的全部都給了我，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幸福。可是，美好的東西為什麼總是這樣的短暫，就在你一心為我追求權力和榮華的那一刻，你就殘酷的將你給予我的所有幸福慢慢的無情的收回去了，最後竟然令我一無所有。回首過去，我好後悔…我後悔和你相遇，我後悔上了你的花轎，要是沒有我，這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是我害了你，如果有來生，如果還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和你形同陌路。”

瑤氏絕望的看著不久於世的彌陀，怨恨萬千，她傷心的哭訴道：“歡，相逢之日歡相逢。喜，共結連理喜同心。憂，萬般無奈憂心愁。愁，多少往事愁心頭。悔，當初相逢悔鍾情。恨，蒼天無情恨月全。”這最後的一句恨，道出了瑤氏多少辛酸。

姚嵐和翠英又為彌陀端來湯藥，看見瑤氏滿臉淚水，雙眼紅腫，知道瑤氏又哭過了，她們不知道怎樣安慰瑤氏，心想瑤氏現在已經收住臉上的淚水，把傷心藏於心底，為了不再引起瑤氏崩堤的淚水，姚嵐和翠英假作不知，只是說她太累了，要她暫時去休息。

瑤氏由於剛才過度的悲傷，現在已經疲倦不堪，她輕輕的拭去眼角殘留的淚花，離開去休息。

瑤氏走後，姚嵐和翠英端著湯藥，扶起彌陀準備服侍他用藥，這時，翠英發現彌陀的眼角有兩滴眼淚正悄然滑落，翠英趕緊拉拉一旁姚嵐的衣袖，指著彌陀的眼角，輕聲地道：“你看，王爺流淚了。”

姚嵐順著翠英手指的方向看去，沒有發現什麼，“是你眼花了吧，你曾見過王爺流過眼淚？”

翠英再看看彌陀的雙眼，沒有再發現任何流淚的痕跡，她自我懷疑道：“難道真的是我看花了眼？”

兩個人伺候彌陀服完藥後，慢慢的把他放躺在床上，就輕輕的離開彌陀的房間，彌陀又被隔絕在那兩扇門後。

瑤氏那兩滴淚水，不經意間給了彌陀微弱的刺激，在彌留之時，他真真切切的聽見了瑤氏藏在心底的話，字字之間真情流露，句句之中情真意切，但是那悔怨之意，讓彌陀心中的愧疚猶如驚濤駭浪，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