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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中滑出來，滑過她的臉頰，打濕了面紗。

徐慈心終是不忍心，走上前來想要扶她起身，可見劉行止怒目看著自己，又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去。

「你看看你都把她慣成什麼樣了！她連陛下都敢算計了！若是再不給她點教訓，只怕咱們一家老小的命都要折在她手裡！」

劉行止一口氣說完，方才指著劉唸的鼻子，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偷了我書房裡的藥？你給誰用了，啊？」

劉念擦著眼角的淚，抽泣道：「我不過是想替阿爹分憂。阿爹不敢做的事，我來替阿爹做，我只是想盡孝，並不知為何惹了阿爹生氣……」

她像是受盡了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行止指向她的手指顫抖著，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虛虛的停在空中。

徐慈心再也忍不住，撲在她身上，道：「老爺，你看在阿念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就讓她起來罷。」

劉行止揮了揮手，耐著性子道：「那藥你給誰用了？雲羨？」

劉念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點了點頭，道：「是……那日我聽到你們在書房議論，說是這藥若是給姐姐用了，她與陛下……有了那種事……不僅可以幫她入宮，更可以讓她失了名節，她也就不得不倚仗家裡……」

「閉嘴！」

劉念立即噤了聲，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徐慈心猶疑著道：「可是老爺，昨日咱們並未在陛下院中見到雲羨吶。」

劉念屏氣聽著，也悄悄抬起頭來，細細聽著。

劉行止背著手，不耐煩道：「陛下想護著她，自有一百種法子把她藏起來，你能撞破什麼？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廢棄了這法子，誰知竟有個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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