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如果上天是要懲罰人的話,那為何不奪去我的性命,你乳白如淨水,心地善良,是我,是我害了你,是不是上天把所有該懲罰我的都懲罰在你的身上了?只因為我喜歡上你了,你才會命逢此災難!他淚眼婆娑,臉上的肌肉都打著顫,心卻像被人偷走了似的空落落的。
“是誰?是誰殺了她?”他猛地一回頭,眼帶殺氣地瞪著哭倒一片的丫鬟下人。
“告訴我,是誰!”他脖子上極細極細的青筋都爆顯出來了。
一位身材嬌小的丫鬟手腿發軟,斷斷續續地說:“昨日夜裡,我只聽到……聽到小姐大喊了一聲……待我闖進來,她就已經氣絕身忙了!”
“哦,對了,我有看見一個黑衣人!”丫鬟靈機一動,雙眼瞪大地說了出來。
“他是誰?”范蠡衝過去緊抓著那個丫鬟的衣領,把她給揪了起來。
丫鬟被范蠡兇狠的眼神給嚇到了“我沒有看清楚……”嚶嚶嚶,怕怕!
范蠡的心再次崩潰,他鬆開了手。究竟是誰要至你於死地?是誰那麼殘忍?范蠡無奈地合上了雙眼。
他看了下四周,發現窗沿上勾著一絲金黃色的錦服衣襟。
這窮鄉僻壤的小小苧蘿村,哪裡有人穿得起這錦衣華服。就算穿得起,也沒有人敢穿,任誰也沒有這雄心豹子膽,竟然敢穿爬著龍紋的錦衣。
黑衣人是誰,這壓根就不用去猜了。一定是夫差那個老色鬼!范蠡瞪大著如墨的眼睛,手裡緊緊的抓著那塊黃布。
你們只有一面之緣,就算你真的喜歡她,你也沒必要弄死她啊,她今年才二十一歲…… 范蠡的心酸了下,眼角的淚珠灼燙的溢了出來。
范蠡緊鎖著眉毛,心裡狠狠地揪著,似有著千萬跟絲線穿插成千千萬萬個解不開的死結一般。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看著西施一動不動地睡在木榻上,他幾度眼淚氾濫如洪。
“你在幹嘛!”這一聲嚇得老嫗猛地一怔。
老嫗蹲坐在火盤前,拿著手中的木偶和畫稿,正想要把它們燒成灰,燒給小姐,好讓她在地府裡也沒有那麼無聊,可以把玩一下,解解悶。
范蠡把老嫗手中的木偶跟畫稿給搶了過來,放在懷裡,就像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一樣緊緊地摟住。
他回頭去看了眼西施,走到西施的身旁,俯下身,很溫柔地親了下西施那散發著青紫色的嘴唇。他眼裡噙著的淚水掉下來像一朵朵潔白未染出塵的白蓮一般在西施煞白色的臉頰上一朵朵綻放開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他輕聲的對著西施的耳蝸說,然後用手把眼角的淚珠給擦了去。他站起身長袍一揮,頭也不敢再回的走出了西施的寢室。
他跑到院子外的桃花粉瓣下。
“範郎!我走了……”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西施的?
聽到聲音,他噙著淚花回過頭來,眼前除了落滿一地的桃花細雨外,再無他物。
清風落地吹起的桃花粉瓣,遠遠看去,仿似西施在跳舞著新式芭蕾版的木屐舞一般。
他衝跑上前,想要抱住她。終究只是自己過於思念,過於牽掛,過於放不下。
一地的落花,如若他一地的落寞一般,無人再度問津。
他騎上白馬,長袍飄起,千里遠征,萬里飄渺,從此範郎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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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當范蠡再次拿起手中的木偶的時候,他已經白髮蒼蒼,面如白布沒有一丁點血色了。
他來到苧蘿河邊上,想起昔年西施浣紗驚豔了他的那一幕。
這麼些年來,至從輔助越王勾踐成功滅了吳國之後,他心裡懸著的那顆石頭就已經落地了。功成身退之後,他隱身於世,開始從商。
在民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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