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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老實待著,別整麼蛾子。」蘇如晦盤腿坐在牢房柵欄外,手裡玩著他的水晶鏡。這是他新制的小玩意兒,實際上是一種小型星陣,裡頭的靈力流同對應機關相連,即便相隔數裡也能操控機關。
周小粟抱著膝蓋啜泣,眼睛哭得通紅,小兔子似的。蘇如晦抬頭看了她一眼,嘆了聲,道:「不是說不讓你談情說愛,是你現在還太小,識人不清。燕瑾瑜大你六歲,你女孩家家,同年紀大的男人談容易上當受騙。過兩日你大哥就來接你了,你先回家去,我和你師姐摸摸這人的底。要是他真像你說的那麼好,我倆保證不干涉,你愛幹嘛幹嘛。」
周小粟仍是哭,抽抽嗒嗒,「哼,我才不要聽你的。你說我,那你自己呢?師姐跟我說了,昨兒你身邊那個男的是小時候來咱們薴蘿山的小怪物。你的命差點兒丟他手裡,如今你還敢和他廝混。自己成日沒個正形,還管別人。」說著,周小粟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真想打死這死丫頭算了,蘇如晦氣得吐血。她如今叛逆,渾身反骨,蘇如晦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他越是反對,她就越是堅持。
反正把人送回渝州便萬事大吉,蘇如晦站起身想走,忽然瞥見角落裡的牢房躺著三個人影。他走過去,伸脖子一看,是燕瑾瑜之前抓回來的黑街斥候。就是這仨人交代了貪狼礦場的位置,讓拓荒衛擬定計劃突襲。
三人睡得死沉,聽不見半點聲息。蘇如晦起了疑,轉頭問周小粟:「這仨什麼時候睡的?」
「不知道,反正今天沒見他們醒過。」周小粟哼哼唧唧道。
蘇如晦心裡頭咯噔一下,登時有種不詳的預感,忙找來軍士開門,進去一瞧,果然仨人早已死去多時,身子都硬了。蘇如晦沉下臉走出牢房,問周小粟:「昨夜這裡來過別人麼?」
周小粟知道出事兒了,站起來道:「我睡得沉,沒注意。」
牢房發生了兇殺案,蘇如晦不放心周小粟留在這兒,遣人開門把她拉出來。黑街斥候莫名其妙暴斃,難不成和他們交代口供有關?這做派像極了殺人滅口,貪狼礦場那邊不會出事吧?蘇如晦惴惴不安,拉著周小粟去找夏靖。一出門,便見營地裡多了許多傷兵。個個缺胳膊斷腿,在地上輾轉哀嚎。
「我正要去找你,」江雪芽按著刀出現,臉色凝重,「突襲失敗,天字隊一半的人折在貪狼。」
「桑持玉呢?」蘇如晦問。
「他?」旁邊有個渾身血汙的人冷笑道,「進入礦場之後就不見人影,我們所有人被圍攻,拼死抵抗。若非他們的庫房發生爆炸,我們壓根出不來了。」
蘇如晦也冷笑,「好一個漿糊腦袋,庫房就是桑持玉炸的。他不炸庫房吸引注意,你們哪有生路?」
那人愣了一下,犟嘴道:「你又不在現場,你如何知道庫房是他炸的?再說了,他哪來的炸藥?」
「你傻不傻,礦場要開山,怎麼可能沒炸藥?」
現在不是吵口的時候,蘇如晦不再同那人多費唇舌,在傷兵裡挨個看有沒有桑持玉。看了個遍,沒有一個是他。他把牢房的事情告訴江雪芽,江雪芽臉色又黑了幾分。斥候供出貪狼礦場的位置後暴斃,顯然是受人指使,爾後被殺人滅口。這次突襲壓根就是個圈套,吸引拓荒衛自投羅網。
夏靖在大帳召人議事,蘇如晦品級不夠,進不去,急慌慌等了半晌,終於等到江雪芽出來。
「怎麼樣?」蘇如晦跟在江雪芽身後。
江雪芽一面走,一面摘頭盔,「剛得到訊息,桑持玉沒死,被貪狼活捉了。貪狼首領石敢當要拿他同北辰殿談條件,這廝胃口大得很,一開口就要三座靈石礦。」
「你不覺得燕瑾瑜很可疑麼?斥候是他抓回來的,他本來也在突襲軍士的名單中,因為領了二十軍